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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守著,我去弄點藥。”
“不行。”徐倩知道爸爸看不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我去,你看不見。”
父女倆相依為命那麼多年,有什麼事情都是一起去,徐老爹從不敢落單徐倩,她也不敢落單爸爸。
最後還是徐老爹去的,去的就是街道上唯一一家肯接待他們的小診所,那醫生從門縫裡塞了一盒藥出來:
“這藥最管用。”
那晚喬奕澤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只記得半夜醒來一次,有人掐著嘴巴給他灌了一瓶藿香正氣水,他彎腰一吐,胃裡全是酸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看到旁邊守著兩個人,那個姑娘給她擦嘴巴,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能看得到我嗎?”
喬奕澤點了點頭,腦子裡暈乎乎的,被整個屋子裡的味道燻得更難受,又倒回去,這樣裹著一堆破舊衣服,到了早上十點才起來。
喬奕澤睜開眼睛,視線裡就看到被報紙封的嚴嚴實實的天花板,這地方就在天橋底下,很擁擠,他躺在一張破爛的床墊子上,身上蓋著點破布棉絮,還有一件洗的還算乾淨的破舊軍大衣。
屋子裡有一股很重的黴味和臭味,像是終年不見陽光的形成的,這地方應該是流浪漢的居所,外面有人在叮叮噹噹的弄什麼東西。喬奕澤還在納悶,就看到有個長頭髮的盲人貓著身子從像是狗洞一樣的小門裡進來,手上捧著一碗熱水:
“你好些了沒有,小夥子?”徐老爹遞給他:“喝點熱水。”
流浪漢身上還穿著八十年代流行的軍大衣,被各色布料縫縫補補,填成了彩色,他披散這頭髮,小心挪到他的窗前,沒聽到喬奕澤說話,便催促他:
“喝點熱水,沒準就好了。”
喬奕澤還在感冒,頭有些暈,但思想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被流浪漢救了,道了謝才接過水,徐老爹露出滿口黃牙笑了笑:
“你從哪裡來的,家在哪兒?”
喬奕澤捧著那碗熱水,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我父親把我丟掉了……現在還沒有家。”
喬奕澤感冒還沒好,說話的時候帶著很濃的鼻音,有些沙啞,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後半段話,要不是徐老爹耳朵靈,都快聽不見了。
他沒多問,小心的爬起來,給他理了理鋪在身上的衣服:
“你先在這裡休息,沒事的。”
他原本對盲人就沒有敵意,這下因病倒在這裡被人家照顧,反而更是窘迫,總覺得麻煩了徐老爹,想起來,又被徐老爹按了按肩膀:
“你別嫌棄我們家,這裡還是可以擋風的。”
喬奕澤紅著眼睛,看著面前笑起來很慈祥的徐老爹,眼淚先滾出來。
徐老爹說,可以擋風的地方就是家,可是他卻連擋風的地方都沒有啊。
第66章
有時候, 心理上帶來的折磨, 往往比肉體上帶來的疼痛還要更難受。
喬奕澤雖然被好心的徐老爹暫時收留照顧, 病情卻不見好轉, 反而越變越惡劣。徐倩從學校回去的時候,徐老爹早已從天橋上下來,在門口給他煮麵條。
徐倩把帶來的米飯交給徐老爹,也不進去看看喬奕澤,只是生著悶氣,蹲在地上不情願的給他煮麵條, 徐老爹大概是知道女兒心裡再想什麼, 湊到她耳邊說:
“一直昏睡著,沒見好, 萬一死了怎麼辦?”
“所以我才讓你不要收留來路不明的外鄉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徐倩對於徐老爹收留喬奕澤這件事情,內心是抗拒的。
家裡已經沒有多少餘糧, 靠著在天台上摺紙花的徐老爹根本不可能養活他, 原本家庭負擔就很重,何必要再添一個大麻煩。徐倩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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