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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諺修長如玉的手指一動,差點搭在了劍柄上。
陸枕溪似乎喟嘆了聲:「我也是到了蜀中之後,才知道她成了瑞陽王側妃,如今我自是帶不走她,不過瞧見她,我心裡自然記掛。」
衛諺漠然看了他一眼:「郡王這般心意,若當著沈側妃的面說,她一定大為感動,跑到本世子這裡來剖白什麼?」
他說完轉身便走了,陸枕溪凝望他的背影,居然淡淡笑了下。
……
因為搜查的事兒,阿那多徹底把衛諺惹毛了,他這人還有點賤皮子,衛諺好聲好氣地時候他非鬧死鬧活地要找人,衛諺直接發作起來,他反而老實了,再不敢提姬妾的事兒。
衛諺令人尋摸出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骨給他,阿那多見到姬妾的屍骨,更是心虛得緊,在和談之中更是百般退讓,和談的事兒最終也順利談妥,衛諺和陸枕溪以及一眾朝臣都拿到了滿意的價格。
沈遲意早在獵場待煩了,沈若渝就在她身邊,她也提心弔膽的,等和談一結束,她就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沈若渝一直看著車外的風景怔怔出神,直到跟著沈遲意進了雲影閣,她才找回一些歸屬感。
沈遲意拿到阿那多不少賠償的珠寶黃金,本來想給沈若渝,讓她去外面尋個地方安置好自個,但想到她一個美貌女子就這麼出王府,怕是又會引來別人的覬覦,她又不可能時時照看著沈若渝,只得讓她易好容,在她身邊暫時假扮侍女,平時只要不出去露臉,倒也不會引人注目。
沈若渝站在雲影閣,還是有些不知所措,這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進來,她怔了怔才驚喜道:「寧侍衛?你怎麼也在這兒?」
沈遲意解釋道:「多虧寧侍衛拼死回到蜀中,我才知道了堂姐在西戎的訊息,他受了不輕的傷,我便打點好上下,讓他留在王府裡養傷,又做了府裡的侍衛。」
沈若渝見到故人,又忍不住紅了眼眶,拼命捂住嘴,有些哽咽地喃喃道:「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了,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寧侍衛抬眼直視著她:「回來了…」他很快低下頭,聲音沙啞地道:「我和姑娘都回來了…」
……
陸枕溪來蜀中不光是為了和談,那樁軍械案他也是要過問的。
軍械案發展到這個時候,證據案情其實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就是各個勢力在背後的博弈。藩王朝廷都在圍著此案進行一場角逐。
陸枕溪便和衛諺商議:「既然本王來了,這案子自得再審一番,以便之後的調查。」
衛諺不鹹不淡地道:「軍械案我一個人可說了不算,近來蜀中新上任了一位巡撫,姓姜名義的,郡王若是想審,還得叫來他商議。」
幾個月前,那位和稀泥的楊總督致使,這位姜巡撫走馬上任,政績不政績的先不談,他倒是和衛諺走的很近,似乎有投誠之意。
姜義…陸枕溪把這個名字默唸了一遍,暗暗皺眉,很快道:「那就請那位姜巡撫過來吧。」
衛諺不冷不熱地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沈家是軍械案的要犯,王爺不打算避嫌嗎?」
陸枕溪不卑不亢,神色從容:「朝廷律法,直系一脈不得互相問案,我和沈家早已出了五服,應當沒這個講究。」
衛諺嘲諷地挑了下唇:「都出了五服,郡王不還是對側妃挺關心的嘛?」
他這嘴欠的德行,泥人看了都想打人。陸枕溪到底是個郡王,又是宗室嫡出,臉色也冷沉下來:「這就不勞世子操心了。」
衛諺撇了下嘴,命人去請姜義。
衛諺有事相請,姜義倒是來的頗為乾脆,面有笑意地問道:「世子有何吩咐?」
吩咐這二字,已經把他放於一個低位,如今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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