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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陽王在旁一直沒插口,他對女人一向是當愛寵看的,本來覺著這是小事,便被阿那多忽悠著來搜查了,聽沈遲意這般說,他看向阿那多的眼神便有些複雜。
阿那多不怕得罪瑞陽王,卻深懼衛諺,聽她言語間帶上了世子,心裡頓時升上幾分驚懼。
沈遲意想到沈若渝這些日子受到的折辱虐待,有心幫她討些回來,微抬下頷,頗有些咄咄逼人之意:「王子?」
阿那多狠狠咬牙,面色猙獰半晌,單膝跪了下來:「是我受人蠱惑,驚擾了側妃,還望側妃恕罪。」
沈遲意眼神輕蔑:「這倒還有幾分意思了。」
她說完突然自己還真挺像那些咄咄逼人,恃寵而驕的寵妃,不過她仗的是誰的寵?瑞陽王顯然不可能,說是衛諺還有點像。
她很快給自己腦補震了下,不由打了個哆嗦。
阿那多其實是個能屈能伸的性子,不然也不會被派來當和談使節了,但他還是頭迴向一個女子下跪,簡直恨不得把眼前女子撕成碎片。
衛諺那邊還等著他解釋,他再怨恨也只能強行壓下,帶著侍衛怒氣沖沖地走了。
瑞陽王這時終於覺著有些對不住她,溫聲道:「遲意,我方才受那西戎王子蠱惑,又擔心和談出了什麼岔子,才…」
沈遲意輕笑一聲:「王爺不必掛心,我理解王爺的難處。」她哪裡把瑞陽王當個人看呢,自然不會為他發火,只笑笑:「王爺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歇著了。」
……
沈遲意暫時不敢回帳子了,她也急於知道陸枕溪把沈若渝藏到哪裡,便趁著天色昏暗,卻獵場上尋陸枕溪。
她暫沒遇著陸枕溪,反倒遇到衛諺,他大步走過來,上下打量沈遲意幾眼:「你沒事吧?」
他問完這話,就想到沈遲意當時的抗拒言語,心頭堵了下,又不想顯得自己太關切,神色淡淡地道:「你若是出了岔子,又少不得一番麻煩。」
沈遲意頗為感激:「要不是世子今天調開了阿那多,今天只怕瞞不住了。」
衛諺神色冷淡:「畢竟沈若渝是我帶回來的,若她在你的帳子被搜出來,我也少不了擔責。」
他挑了下唇角,沒什麼笑意地笑了下:「真有你的啊,竟逼的阿那多給你下了跪,我說你這側妃只掛了個名頭,膽子倒是不小,比那些跋扈妖妃也不逞多讓了,誰給你的底氣啊?」
他就是沒事幹諷刺沈遲意一句,不料這話卻讓沈遲意回想起方才仗著衛諺的寵才敢囂張跋扈的腦洞來,她打了個激靈,臉色頓時詭異起來,嘴上含混道:「阿那多那個德行,我要是不再強硬點,早被他逼死了。」
衛諺瞟了眼她古怪的神色,淡然調開話題:「沈若渝現在在哪?」
沈遲意正要回一句『可能被祁陽王帶走了』,就聽旁邊傳來一道清潤的嗓音:「在我這裡。」
陸枕溪緩緩走過來,沈若渝就跟在他身後,她臉上大概是易了容,容貌離遠看已經和原來大不相同,只有非常熟悉的人離近了看,才能辨認出這是誰。
沈若渝神色有些驚恐,見到沈遲意才匆匆跑到她身後。
衛諺臉色直接變了:「怎麼回事?」
沈遲意還沒開口,陸枕溪輕聲解釋道:「今天阿那多王子過來要搜查表妹帳子,表妹一時情急,第一時間就請我幫她先將若渝表妹藏起來…幸好表妹無事,若渝表妹也平安脫險了。」
這話聽著有些怪怪的,可邏輯上卻沒什麼問題,沈遲意遲疑了下,頷首道:「正是如此。」
衛諺面沉如水。
他有種獨屬於他和沈遲意的秘密被分享出去的惱怒,更讓他恚怒的是,明明沈若渝這事兒他才是知情人,難道他待她還不好嗎?為什麼沈遲意第一個想到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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