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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易卜拉欣在楚河之畔大擺宴席,請馬擴赴宴。
楚河橫穿東喀喇汗首都八剌沙袞,西漢以前叫塞河,位於當代吉爾吉斯斯坦與哈薩克境內,其流域原屬於中國。
西漢建昭三年,陳湯斬殺郅支單于、驅逐匈奴出天山以西至錫爾河一帶後,築城駐守名“楚”(以“楚”為名皆因當時將士多楚人之故),改塞河為“楚河”。
自此,錫爾河以東、額爾齊斯河以西廣袤的土地就長期置於歷代中國王朝統轄。清末,被沙俄割佔。
馬擴有點莫名其妙,請老子赴宴,幹嘛不在王宮,要在一條河邊?
莫不是鴻門宴?
不過馬擴並不慌亂,帶上自己的侍衛,淡定赴宴。
楚河之畔,兵甲森然,馬擴目不斜視地入了席,侍女們獻上手把肉,馬奶酒、奶皮子、奶豆腐。
馬擴沐浴著春風,和喀喇汗群臣幹了一晚,感覺在此地飲宴倒也不錯。
不過他認為事情有這麼簡單,但易卜拉欣只是殷勤勸酒,並不多言。
馬擴很有耐心,喀喇汗君臣不說,他也不問,只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十多碗馬奶酒下肚,易卜拉欣喝彩道:“宋使好酒量!”
馬擴微微一笑:“大汗過獎了。”
易卜拉欣雙手一拍,說道:“獻舞!”
話音一落,一位妙齡少女手持一支長笛走上場來,她披著亞麻色的頭髮,帶著面紗,她漫步江邊,以笛就唇,迎著江風吹奏起來。
笛聲清亮,馬擴聽在耳裡,只覺風疾雲開,聲與景竟融為一體,不覺訝異。
隨即樂音大作,數十名男女手持胡琴、琵琶、豎琴、風笛,各種叫不出名目的樂器一起演奏起來。
俄爾,一群妙齡男女,圍繞一團篝火,踏足舞蹈,舞姿千變萬化,令人沉醉。
在場的眾人,都是如痴如醉,過了半晌,樂聲則漸漸低沉,舞蹈緩緩停下。只有那笛聲,卻越來越高,直入雲霄,又在雲破霧散之際,戛然而止。
易卜拉欣笑道:“宋使以為我國音樂如何?”
馬擴讚道:“樂舞合一,十分動人。”
“比貴國音樂如何?”
“我國音樂,自有獨到之處。”
“本王聽說漢人中計程車大夫,都精擅文學、音樂,劍術,宋使能得皇帝陛下器重,想必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知能否賜教一二呢?”
馬擴莫名其妙,心想這國王怎麼回事?忽然跟我比什麼音樂?不過人家既然放出話來,他也不能弱了大宋的名頭。
如果是以前,他最多就是裝傻矇混過去,可是如今嘛。自從練習天脈靈氣以來,他的五感變得強大無比,手腳動作也日益協調。聽覺、嗅覺、視覺、記憶等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黑暗中也能視物,食物若不對勁一嘗便知,極細微的聲音也逃不過他的耳朵。繪畫栩栩如生,奏樂餘音繞樑。
“今日赴宴,未帶樂器,我讓人去取一下。”
說罷便命一位隨從去迎賓館取琴,那人答應一聲,轉身便走,只一步,就跨出一丈多遠,再走兩步,整個人就如飛一般,化作一點青煙,倏忽不見了。
在場的人看得一陣驚訝,心說那些逃回來的人說宋人有神的庇佑,果然不假。
不一會,那名隨從將馬擴的七絃琴取了回來。
馬擴將琴抱在膝上,隨手一揮,迎著江風彈奏起來。
那琴音悠悠揚揚,一半散入江風,一半飄入雲端。
在場眾人,無論遠近,都只覺那琴音似在耳邊迴響。
漸漸地,隨著那琴音,竟被牽動了心絃,喜怒哀樂隨著音樂起落。
琴音高昂時,心開神爽,喜氣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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