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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柔鸞立在原地,聞著幽冷的梅花香氣,身子有點發僵,面上卻微笑起來。太后的脾氣她早該習慣,不管她對著她多乖戾,無論如何她總是她姨母,就好像無論如何她總是她的侄女——她當然要為自己的親眷掃清障礙,所以太后一定不會準許厲蘭妡回宮的,不管皇帝多麼介意。
是夜,蕭越卻獨自一人來到幽蘭館,無需誰陪伴,靜悄悄的,他來到厲蘭妡的寢殿。
這裡雖已長久無人居住,東西卻依舊乾淨整潔,擺放也與從前無絲毫不同——自然是傅書瑤日日命人清掃的緣故。
循著那扇光潔的紫檀木桌面,蕭越遷延著坐到床沿上,被褥仍齊整地疊著,令他憶起那個人,顯然是她臨走那天早上疊好的,平常她斷不會這樣——平常的早晨總是錦被逶迤,青絲委地,她軟語在他耳畔喚他起身上朝。有時,但不是常常,她會在他胸口或是其他什麼地方重重咬上一口,用香艷的疼痛將他喚醒。
這麼想著,蕭越的身子漸漸熱起來,他憶起曾經旖旎的夜晚,錦被中滾熱的藤蘿般緊緊纏繞,溫暖了無數寒夜。空氣中有一陣奇異的花香——她喜歡擇各式各樣的鮮花泡澡,他們在涼亭中見面亦是如此,那一次她顯然沒有掌握好分量,濃重的香氣幾乎嚇退了他,後來卻精妙得多了。
說也奇怪,兩人相處漸深,他反而有些懷念最初的她——那時的她魯莽而直率,以為仗著一點小聰明就能一步登天,現在她當然細緻柔和得多了,他不知她是因他而改變,還是僅僅在改變偽裝以適應他,而他所見到的都是表象。
想來不會是假象罷。他與她相處多年,生了三個兒女,再稀薄的感情也能提煉出稠厚,何況她的熱切並不似作假。
不論如何,他看得很清楚,他是需要這個女人的,不然不會在如此寒夜裡再次想起她來,想到她,本應使他覺得溫暖,事實上反而覺得更冷了——因她已經離開了他,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或者永遠不見。
在一種莫名的惆悵心緒中,蕭越寂寂坐在床角,房門忽然被霍然推開,一陣冷風呼嘯而入,傅書瑤隨著風輕飄飄地進來,像一個美麗的幽魂。
傅書瑤反手掩上房門,輕輕上前道:「臣妾才將睡下,隱約聽得這邊似有動靜,以為進了賊人,正在想誰人如此大膽,誰知竟是陛下。」
蕭越這才留意到她身上只穿著裡衣,可見剛從床上起來,因抱歉道:「朕只是睡不著,隨便過來看看。」
傅書瑤清亮的眼如星如月,她直視著蕭越嘆道:「陛下又在思念厲妹妹麼?」
蕭越避開她的目光,手指摩挲著錦被上的繡樣,「宮中許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他們都不敢提。」
「可是臣妾敢。」傅書瑤坦白地道:「因為臣妾知道陛下不會怪罪。」她又嘆了一聲,「臣妾還是那句話,陛下既然思念厲妹妹,何不就令人將其接回,省得整日長籲短嘆。」
蕭越抱著頭,「但若朕如此為,便是對太后不孝。」
「那麼明玉等幾個孩子失其生母,是否又是令他們不孝?陛下自然自己要做這個孝子,莫非忍心令自己的兒女成為不孝之人麼?」傅書瑤語氣乾脆。
蕭越有所打動,卻忽然猶疑著道:「可是……她願意回來麼?」
傅書瑤眉心一跳,訕訕道:「這個麼……臣妾也不清楚,怎麼,陛下以為厲妹妹並非深愛陛下麼?」
蕭越的聲音裡有著難得的惶惑,「朕不知道,朕覺得她對朕有意,可是總不能肯定,就好像水中的月,明明感覺近在眼前,偏偏遠在天邊。」
傅書瑤抓起蕭越的手放到胸口,聲音彷彿帶著甜蜜的蠱惑,「那麼陛下摸一摸臣妾,看看臣妾是否如鏡花水月一般捉摸不住?」
不同於厲蘭妡偶爾的驕縱,傅書瑤真正柔到極處,似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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