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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裡又已經沒別人了,想一想這位新進門的少奶奶,家裡只餘一個母親,進門婆母又死了,她的命不硬,誰的命硬。
說黃氏是給她剋死的,哪裡還能想得著黃氏前頭已經生了這許多年的病,早就燈盡油枯,這會兒人沒了,反倒全推在徐蘊宜身上。
嬤嬤卻知道黃氏早就不行了,不過是在強撐,沒一樁事能叫她開心,最後連想吃一口鹹蛋黃都沒成,嚥了淚給徐蘊宜行了大禮:“二少奶奶別怨我年老多嘴,過一道手刮一道,太太的心血可就全沒了。”
徐蘊宜不受她的禮,閃身避過去,扶她坐到交椅上,不當她說的是明沅,才剛進得門,識什麼好惡,哪知道嬤嬤卻道:“我總歸是呆不長了,也不怕告訴二少奶奶,咱們太太的嫁妝銀子一半兒是叫老太太給拿了去的,只餘下這一半來,死守到如今,再不能丟個一文一分了。”
徐蘊宜這才知道說的竟是曾氏,紀舜華少跟她及家中事,卻也知道他過得並不如意,這麼想來婆媳不和,紀懷信沒受著夾板氣,倒是紀舜華不順心。
她新來乍到,便要伸這個手也是不便的,何況還有哥哥嫂嫂在前頭立著,嬤嬤抹了眼淚:“我這把老骨頭,最後一樁事,總要替太太辦好,不然怎麼有臉面去底下見她。”
嬤嬤確是黃氏跟前得力的,可人都走了,曾氏捏著管家權也已經兩年多,開庫點東西,都得看著她的臉色來,紀懷信又沒給銀子辦喪事,徐蘊宜手上只這些個嫁妝錢,要辦個體面的喪事,還得曾氏摸出錢來。
何況徐蘊宜這個兒媳婦進門就有些難堪,上面沒人管,便說得有鼻子有眼睛,徐家是怎麼死個乾淨的,黃氏又是怎麼叫她給剋死的,且有人問合過八字,那嚼舌頭的便呸一聲:“花上幾個錢,廟門前的掛白幡的好給你寫出十個八個合意的來。”
這話底下人流傳,曾氏也不開口禁,只作沒聽見,還是明沅發了話,特意把管事的叫了來:“正是辦大事的時候,若再叫我聽見下頭人嘴嘴舌舌的敗壞名聲,頭一個就拿你開刀!”
她進門就沒接手過管家的事兒,管事卻天然就懼她幾分,也沒旁的說頭,頭一樣是後族出身的,第二樣家裡只有紀舜英出息,又看中這個妻子,兩年回家一個通房妾都沒有,生的女兒當作寶貝,要是她來當家,可不得先把馬屁拍好了。
管事的低了頭,徐蘊宜理起事來容易得多,她守了三年孝,好容易脫了白裳換了紅衣,進門就又戴了孝髻,穿了白綾裙兒,一身素色的操持喪事。
她是當家慣了的人,此時卻跟在明沅後頭,凡有事來報先問過明沅,看著明沅年紀不比自個兒大,事情卻辦的圓,越發不在她跟前顯得有能耐。
明沅先時還怕她沒辦過,等看著她分明是有主意的人,卻縮在後頭不開口,也想替她立一立,把辦流水的事交給了她。
曾氏縮了頭不出面,該摸銀子的時候只充糊塗,徐蘊宜又沒多少錢傍身,便這樣也跟明沅一樣一半的出錢,明沅捏了單子看她一回,嘴角輕輕一勾:“先都記在我這兒,等明兒往公中報帳去。”
曾氏便心裡恨她一毛不拔,也不會明說些不好聽的,到徐蘊宜身上可不一樣,曾氏可不得活剝了她的皮。
曾氏也曉得避不過去,從公中拿了二百兩銀子出來,這二百兩才剛出了孝棚錢,蘆蓆草墊還有白燭孝幡孝帳,怎麼也不夠,更不必說壽材的銀子還欠著紀氏的。
紀舜英一文不肯動黃氏的嫁妝,黃氏攢下來這些個私房全給了紀舜華,紀老太太分下來的那一份卻多是古董玩件,紀舜英沒得著,叫紀懷信跟曾氏拿了去。
四五日下來,徐蘊宜也知道明沅是個可交的,許多事能商量便商量,兩個穿了重孝在後頭理事,明沅有心問一問紀舜華如何,卻沒能張開口去。
自黃氏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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