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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捉住荷西，瘋了似的說：&ldo;咖啡壺，咖啡壺，我擦那塊牌子時一起用去汙粉擦了那個壺‐‐。&rdo;

荷西呆了一下，又推我躺下去，罕地這時過來東嗅西嗅，荷西也嗅到了，他們同時說：&ldo;煤氣‐‐。&rdo;

荷西拖了我起床就走，我被他們一直拉到家外面，荷西又衝進去關煤氣筒，又衝出來。

罕地跑到對街去拾了一手掌的小石子，又推荷西：&ldo;快，用這些石子將那牌子圍起來，成一個圈圈。&rdo;

荷西又猶豫了幾秒鐘，罕地拼命推他，他拿了石子跑了進去。

那個晚上，我們睡在朋友家。家中門窗大開著，讓煤氣吹散。我們彼此對望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恐怕佔住了我們全部的心靈和意志。

昨天黃昏，我躺在客廳的長椅上，靜靜的細聽著每一輛汽車透過的聲音，渴望著荷西早早下班回來。

鄰居們連小孩都不在視窗做他們一向的張望，我被完全孤立起來。

等荷西下了班，他的三個沙哈拉威同事才一同進門來。

&ldo;這是最毒最厲的符咒，你們會那麼不巧拾了回來。&rdo;荷西的同事之一解釋給我們聽。

&ldo;回教的？&rdo;我問他們。

&ldo;我們回教不弄這種東西，是南邊&l;茅裡塔尼亞&r;那邊的巫術。&rdo;

&ldo;你們不是每個沙哈拉威人都掛著這種小銅片？&rdo;荷西說。&ldo;我們掛的不一樣，要是相同，早不死光了？&rdo;他們的同事很生氣的說。

&ldo;你們怎麼區別？&rdo;我又問。

&ldo;你那塊牌子還掛了一個果核，一個小布包是不是？銅牌子四周還有白鐵皮做了框，幸虧你丟了另外兩樣，不然你一下就死了。&rdo;

&ldo;是巧合，我不相信這些迷信。&rdo;我很固執的說。

我說出這句話，那三個本地人嚇得很，他們異口同聲的講：&ldo;快不要亂說。&rdo;

&ldo;這種科學時代，怎麼能相信這些怪事？&rdo;我再說。他們三個很憤怒的望著我，問我：&ldo;你過去是不是有前天那些全部發作的小毛病？&rdo;

我細想了一下，的確是有。我的鼻子過敏，我常生針眼，我會吐，常頭暈，胃痛，劇烈運動之後下體總有輕微的出血，我切菜時總會切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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