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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坐在我身邊仰著頭穩穩開車的她,看看她穿著厚毛襪粗球鞋的樣子,再看看自己一身城裡人的打扮,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覺得文明的無用和拘束。不,三毛果然不是作家,她是誰已沒有法子下定義了。

&ldo;打槍不是開了車子去荒山,放幾槍就走的,我也是去走,去看野兔,去拾別人打過的空彈筒‐‐你知道散彈槍殼用完還可以再裝的。這種事情,是要走很久的。&rdo;三毛耐性的又對我解釋。

車子穿過高速公路她卻沒有停,她往我來的小城開去:&ldo;我們小城裡有好幾座老教堂,這個也許你會喜歡看看。&rdo;她突然又給我排了一個文化節目,令我十分感激她的好心,可是我怕耽擱她的時間,便禮貌的推辭了一下。

&ldo;不相干,那個聖約翰天主教堂最古老,我也常去坐坐的。&rdo;

三毛將車子停在寂靜的廣場上,她與我一同走進教堂,輕輕說:&ldo;你慢慢看,我有自己的事。&rdo;

我去看那些浮雕及彩色的玻璃的時候,三毛扶著遠處最末一排的椅子邊跪了下來,仰著臉看著十字架上的耶穌,她一直在那兒長跪,直到看見我已經參觀完了才含笑站起來。她再將我開去高速公路,我不死心的問她後天要做什麼,她說她要跟朋友們去山上走一天的路,跟著去打野兔呢。&ldo;當然,打獵只是一個藉口,真正重要的還是去荒野裡長途的走,吸些新鮮空氣,採些糙藥和野果,殺生是不會的。&rdo;她又說。

我說我的假期還有十天,可不可以再見她一次,她笑說:&ldo;可惜我要走了,大後天去另外一個島給荷西去放花呢!&rdo;車子行過一片又一片的田野,它們是那麼的乾旱而粗獷,幾乎看不見一棵大樹,而三毛卻甘心將自己一輩子埋在這個寂寞的地方,必然有她對這片大地的喜悅和情感吧。

車子終於停在一個站牌下,三毛下車來陪我等公車,那時太陽已西斜,原野的風暢快的刮過滿山枯死的芒糙,是這樣的靜又這樣的寂寞,刻骨寂寞的風景啊!

公車來了,三毛與我握握手,手勁很重、很真誠,相當的自信和踏實。

我在大玻璃窗中再張望她,長長的公路上只有她一個人站著,背後是近乎紫色的群山襯著一天的夕陽,她的白襯衫被風吹得飛了起來,有如一隻火中的鳳凰。

童話西沙

走出這個似曾相識的機場時,我矛盾得幾乎想搭下一班飛機回英倫去。

知道是不會受到歡迎的,過去數月來寫出的信石沉大海。幾次打長途電話去那邊總是用西班牙文答著:&ldo;不,這不是echo,她不在!&rdo;

英倫苦寒,冬季蕭索難耐,於是我總算給自己一個理由又來到了陽光普照的迦納利群島。

在機場換錢幣的時候,第一次用初學的西班牙文與人交談,居然被微笑的接納了。那麼數月的努力仍是收到了一些效果,這又無形中鼓勵了我去探望三毛的決心。

又是黃昏,我再一次站立在那個沒有門鈴的小院外,院中糙長齊膝,落葉滿徑,一枝斷落的枝牙橫在車道中間,玻璃窗上一片灰塵,窗簾已被取掉,室內幾張翻倒了的舊椅子……這幢房子仍然是夏天的那一座,可是它突然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好似一堆白骨般的駭人而空虛。

房子死了,三毛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剎那間的變化令我驚得呆掉了,難道夏季裡的那次拜訪只是一場夢境?

&ldo;她不在這兒!&rdo;

一個女人交抱著雙臂突然出現在我身後,認出是三毛的鄰居,住在隔壁的那個婦人。

我的心裡升起了一陣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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