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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接了哥哥的眼色,笑道:「若我是節使,也不必猜測那個告黑狀的人是誰了,單想節使落馬,誰得便利,那麼這個人的嫌疑就最大。」

謝紓起先猶豫的神情漸趨堅定,擱在膝上的手也握成了拳,沉默良久道:「早前和他有深交的人還在我麾下……只要殿帥肯相幫,要扳倒此人,不是難事。」

沈潤說好,「那我就再幫節使一回,聖人面前我自會上密摺,到時還需節使通力合作。這件事成了,節使便可後顧無憂,聖人面前也交代得過去了。」

謝紓千恩萬謝出宮去了,偌大的官署裡只剩沈潤和沈澈兄弟。沈澈長出一口氣,「謝紓這樣的人,不到損害他切身利益的時候,他是不會鬆口的。」

沈潤哼笑了聲,看向臺階下的十二燈樹,那杳杳的光,一盞就是一個仇人。

當初陷害過父親的,都被他們兄弟送下黃泉了,十二盞黃蠟裡,十一盞換成了白蠟,只剩這最後一盞,因仗著妹妹入宮為妃,遲遲不能剷除。很多事情都是相輔相成的,謝紓今日受了聖人訓斥,便有藉口回去徹查軍中事物,那個與付春山有過命交情的防禦使成了靶子,只要移交殿前司,他就有辦法讓他開口。

殿前司掌全國偵緝刑獄,三日後押班進來回話,說人已帶進刑堂了,沈潤便放下手裡事物,慢悠悠踱進去觀刑。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曾經讓那麼多高官涕淚俱下,甚至青磚吃透了人血,從刑架到洩水的南牆那一片,顏色都比別的地方要深得多。

通引官見他來了,將燻好艾香的帕子雙手奉上。沈潤接過來捂住口鼻,那雙秀目輕飄飄一乜,「交代了麼?」

通引官搖頭,「嘴硬得很,一時半會兒撬不開。正要回稟殿帥,他身上還帶著從五品的銜兒,倒是怎麼處置才好?」

「從五品?」沈潤哂笑一聲,「正二品的咱們都經辦過,區區從五品算個什麼?」

他舉步進去,艾香雖能掩蓋大部分味道,但那股汙血凝固的腥臭味滲透進了刑房的每一寸,還是讓他覺得十分不適。

兩個班直搬過一把金漆木雕花椅,放在刑架的正前方,他撩袍坐下了,抬了抬下巴道:「世上還有這樣重情重義的人,真叫沈某刮目相看。趙防使何不三思,人家步步高昇時從未想起提攜你,十年罷了,他由從五品一躍擢升至從二品,你呢,十年如一日當著你的防禦使,如今還為他多番遮掩,何苦來?」

玩弄刑獄的人,最擅長揣摩人的心意,但這种放諸四海而皆準的共性,並不一定人人身上都奏效。

就像這位防禦使,深知道一損俱損的道理,所以沈潤的話沒能讓他動搖,他喘了兩口氣道:「沈指揮使,趙某雖是一介武夫,但卻懂得禮義廉恥。分明沒有的事,偏讓我招供,趙某要是信口雌黃,上愧對皇天,下愧對先祖,恕趙某不能屈從。」

沈潤嗯了聲,「趙防使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沈某最欽佩這樣的人。」說罷轉頭瞧了刑架旁的班直一眼,「趙防使是頭回來殿前司,盡一盡咱們的地主之誼吧。」

那位防禦使原本只是兩手被吊著,尚可以腳踏實地,但經沈潤一聲令下,頭頂的橫木忽地升高,人立刻懸在了半空。

身體的分量有多重,兩條手臂知道,懸的時候久了,噁心嘔吐不過是最輕微的症狀。沈潤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浪費在這裡,他要速戰速決,便嘖嘖道:「防使這等雲天高誼,沈某在想,拿什麼法子款待,才不顯得我們殿前司失禮……來呀——」

他揚聲一喚,兩旁班直齊聲應喏。

「奉上兩甌點心,著實替我招呼防使。」

那些班直慣是上刑的好手,每一項刑罰也都有特定的稱謂,上憲一說點心,所有人便明白指示了。

兩個班直興沖沖搬了兩塊大鐵坨來,拿極細的麻繩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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