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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俞仲堯斂目打量著南煙,她臉頰不似小時候胖嘟嘟,五官並未改變。若非如此,昨日他也不能即刻認出。
妹妹長大了,流落異鄉的歲月裡出落成了大姑娘——沒有他的陪伴、呵護、寵溺。
這是讓他最為遺憾、難過的事,再開口時語聲黯啞:“長這麼高了,離散之前,還是動輒要我抱的小孩子。”
俞南煙抬手抹著眼淚,淚水卻是怎麼也擦不完,她看不清哥哥,無助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把臉埋在他胸膛,悶聲哭了起來。
離開燕京的每一日,她都在想念著哥哥。
俞家出事的時候,她還太小,最初的日子,每次見到哥哥,總是哭著問他:“爹爹呢?孃親呢?我要他們陪著我。”
他不似別人一樣撒謊,起初總是沉默以對,後來委婉地訴諸事實,“爹孃不能再陪我們。南煙,往後我照顧你,你陪著哥哥。不要哭,好麼?”
她知道,哥哥從來不騙她,爹孃還在的時候,他常撒謊隱瞞去向,但是從沒騙過她,哪怕最微小的事。再小也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就可憐兮兮地問:“我聽話,你不要像爹孃一樣不要我,我一定會聽話。”
她特別清楚地記得,那次哥哥笑著點頭,可是看起來難過至極,眼裡有淚光。
她慌了。他難過,她就跟著難過,勾著他的脖子,又小聲地哭了起來,說我錯了,我聽話,你別傷心,別不要我。
哥哥反覆地撫著她的背,把她當成他最喜歡的大貓一樣安撫著,說南煙放心,哥哥會照顧你。但是你也要聽話,要保護好自己。
她連連點頭,連聲說好。
長大後一再回想,才想見到他那時該是怎樣的心情。
從那之後,她不再哭,最起碼不會在哥哥面前哭,只是偶爾和皇帝說話時才會與他相對抹眼淚。
皇帝就是那點不好,遇到事情就會找哥哥,找不到就會抹眼淚,抹眼淚時哥哥若還不出現,就張著嘴哇哇大哭,哭得驚天動地。她相信,有時候哥哥是想把皇帝扔到錦鯉池去餵魚的——手邊怎樣的事都要放下,要去問皇帝出了怎樣了不得的事。但是皇帝也是哥哥的剋星,哥哥看不得他哭,一相見,黑著的臉就會柔和下來,變得耐心溫和。
而哥哥每次看她的時候,都是笑容明朗。那時候她每次都像小鳥似的飛奔到哥哥近前,跳到他懷裡,咯咯地笑。
哥哥南巡之前,她說我要好多好多的禮物,你要用馬車一車一車給我帶回來。
哥哥笑著點頭,叮囑了她好一陣子,末了揉著她圓嘟嘟的臉,說我們南煙要乖,等哥哥回來,我接你回家。
誰能料到,那一次的分別是這麼的久,再相聚是這麼的難。
她不想哭,可是手足分別的思念太濃,痛苦太重,到了今日,她無法再控制情緒。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像小時候那樣。近乎崩潰地哭了起來。
想說對不起。答應了很多很多次,會照顧好自己。六歲左右就明白了,她和哥哥是相依為命的兄妹,哥哥不能沒有她。
但是沒有做到。
她不聲不響地被迫離開了他,並且不能憑藉自己的能力回去。
她讓哥哥失去了僅有的一個親人,失去了本就已單薄之至的家。
“傻丫頭。”俞仲堯攬住南煙,“不哭,都過去了。”
“哥……”俞南煙一聲又一聲地喚著他,再多卻是說不出,哽咽得太厲害。
俞仲堯何嘗不知道,她只是需要用哭泣來傾訴,索性由著她,騰出一手反覆地輕輕拍打她的背,“知道你委屈,那就好好兒哭一場。”自己並沒意識到,語聲分外沙啞。
高進站在院門口,看著終於正式相認的兄妹兩個,聽著南煙那幾乎讓人心碎的哭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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