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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殊沒有作聲。

&ldo;你就因為一張p過的照片就懷疑是我嗎？你昨天見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是不是她拍的，今天問都沒問我一聲，就直接定了我的死罪？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對我一丁點的信任都沒有嗎？&rdo;她的語氣太過幽怨了，但她也不想再偽裝了，&ldo;你說我是感性動物，難道你現在又不是嗎？即便是知道自己是一個替身，也這麼死心塌地嗎？她到底哪點值得你這麼喜歡了？&rdo;

季殊靜了一瞬，然後才又開口：&ldo;就是因為對你太信任了，所以才會到今天才懷疑你。&rdo;

說是信任，不如說是她偽裝得太好。

&ldo;前段時間給許致秦錢讓他去騷擾鍾渝，給我發簡訊的人，也是你吧？&rdo;

第56章

蘇鈺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直接就否認：&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一連串的質問令季殊揉了揉眉心，&ldo;蘇鈺，我知道你非常聰明, 非常優秀。我在查這兩件事的時候, 確實沒有找到一絲痕跡，但我留不住你了。&rdo;

蘇鈺笑了笑，&ldo;我料到了，從你們又攪到一起的時候，我就料到了。&rdo;此刻的蘇鈺, 卸下了所有外殼, 不再是那個精明能幹的蘇秘，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ldo;你怎麼就不懷疑，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呢？就是為了把我趕走。&rdo;

季殊也笑了一下，&ldo;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你對我有什麼，她如果想陷害你, 也壓根想不出這麼高的招。&rdo;他靠進椅背，表情很冷，&ldo;本來不想和你撕破臉皮的。&rdo;但她心理素質太強了，還很狡猾，到現在都還試圖把反咬鍾渝一口, &ldo;幾年前, 那個賣照片給我、造謠雲霄女高層潛規則葉聲堯的人, 也是你吧。&rdo;

蘇鈺盯著他, &ldo;怎麼到現在了，就把所有的髒水都往我身上潑了嗎？&rdo;

&ldo;當然是有證據才會翻舊帳。&rdo;他從抽屜取出一個檔案袋啪地丟在她腳邊，語氣裡帶著一絲憎惡，&ldo;那會你畢竟工作沒多久，手腳不如現在乾淨，還是留下了一點東西的。只可惜以前我從沒懷疑過你，只當做危機公關處理了。&rdo;

因為那個被造謠要潛規則葉聲堯的&ldo;女高層&rdo;是鍾渝，幾件事情連在一起，太令人起疑了，他便讓人去深入查了查。

現在想想，不單單是這件事，當初買抄襲鍾渝的書的版權時，她想必也用了自己的方法去促成這件事，後來他跟鍾渝重新糾纏在一起之後，鍾渝遇到的那些糟心事，多多少少也有她的手筆吧。

以她的能力和積累了那麼多年的社會關係，做了什麼又偷偷抹掉，是很輕而易舉的事。

又讓他想起他生日那天，明明自己沒喝多少，但被蘇鈺攙著出去的時候，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如果那天不是宋秋藺在，如果她沒有堅持讓鍾渝來給他過生日。

季殊輕微地磨了磨牙。

季殊的話讓蘇鈺的臉霎時就白了，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ldo;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早就說過，讓你做我的秘書屈才了，是我不對，一直把你留在身邊，浪費了你的才能。&rdo;

季殊這話說得體面又內涵。

真的是屈才了，以她的能力和心機，去做間諜都足夠了。

蘇鈺捂住臉，哽咽出聲。

她喜歡了他那麼久，因為絲毫感覺不到他對自己有上下屬之外的任何感情，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第一次她喝多了鼓起勇氣想告白時，卻被告知她可以放兩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