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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廢盡不說,還得重新接經脈。
然而“黑玉斷續膏”不是好用的。
徐西臨總是坐著坐著就煩得要起飛,恨不能在樓上樓下的每個牆角都撞一圈,而意識到自己效率低下,更是會加劇這種焦慮,煩上加煩,惡性迴圈。
但就算再煩,他也不會站起來隨意走動,因為旁邊坐了一隻明察秋毫的竇尋,一旦徐西臨動靜大了,哪怕只是重重地嘆一口氣,竇尋都會抬頭看他一眼。這總讓徐西臨想起他那天在衛生間門口等著自己的樣子,別人所有的守護,似乎都在提醒他自己的軟弱。
熊孩子或許願意以“混賬”為榮,但沒有一個少年人願意接受自己“軟弱”。
漸漸的,那些無法忍耐的時光都成了銼刀,刮骨療毒似的狠狠地銼去他身上的浮躁。
徐西臨影印了別人的筆記,補各科專題訓練補得痛不欲生,對答案對得生不如死,成功地從“腎虛公子”補成了“殭屍元帥”。
每天早晨,天還沒亮,他就頭重腳輕地爬起來,全家都黑著燈,只有樓下廚房有一點微光,鍋裡放著杜阿姨早起給他們準備的早餐。
有一次,徐西臨剛走了一步,突然一陣頭暈噁心,他一把抓住樓梯扶手,感覺平時三蹦兩蹦就能跳下去的臺階簡直長得看不見頭,最好能團成一團圓潤地滾下去。
忽然,有人從背後扶住他,徐西臨嘴角被人碰了一下,他一偏頭就看見了竇尋,竇尋半摟住他,把一塊糖遞到他嘴邊。
竇尋靠得太近了,目光比平時要往下一些,剛好避開徐西臨的視線,落在他的嘴唇上,徐西臨聞出他身上有一股冰涼的薄荷味,似乎是新換的牙膏。
樓梯間沒開燈,扶手與掛飾都只剩下輪廓,唯有近在咫尺的竇尋眉目清秀,像一張光影濃重的畫。徐西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虛了,心口忽然輕輕一悸,茫然地讓竇尋把糖送到他嘴裡,沉睡的味蕾半天沒嚐出味來。
“是低血糖嗎?”竇尋偷偷把手心的汗抹到一邊,一下靠這麼近,他其實也很緊張,“我……我扶著你下去。”
“……”徐西臨頓了頓,緩過一口氣來,捂住胸口,“我中毒已深,恐怕命不久矣,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竇尋認為這個二百五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於是耳根通紅地甩開他,自己下樓了。
杜阿姨回去補覺了,兩個人也沒大動干戈地上餐桌,站在廚房裡速戰速決地解決了早飯。
徐西臨自己受著早起晚睡的折磨,忍不住對竇尋說:“你學校那麼遠,要不以後就別老兩頭跑了,週末有空就回來,忙的話想吃點什麼,打個電話回來,我星期天給你送過去。”
竇尋叼著一顆煮雞蛋,一口咬掉了一半,半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無暇言語,只是不由分說地搖頭。
徐西臨吃飽喝足,滿血復活得也快,覺得他這樣怪好玩的,突然伸手一戳竇尋鼓起來的臉……這麼多年來,他跟豆豆狗勢如水火,很可能就是因為狗太賤、人太欠。
竇尋反應也快,一把按住他那隻作怪的爪子。
他手心在暖氣屋裡捂了一宿,滾燙滾燙的,嘴裡的雞蛋還沒嚥下去,開不了口,就保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抓著徐西臨的手不放。
徐西臨:“哈哈哈我錯了。”
他邊說,邊要往回縮手,竇尋卻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攥得死緊,徐西臨抽了兩下沒抽回來,那體溫卻彷彿傳染一樣,在燈光昏暗的小廚房裡奔騰不息地撲面而來,徐西臨笑不出了,察覺到這種難以言喻地曖昧。
好在竇尋很快回過神來,觸電似的鬆了手,他沒敢看徐西臨的臉,叼了一塊麵包,頭也不回地逃走了:“我趕車。”
徐西臨在他身後囑咐:“晚上別回來了,你那住宿費打水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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