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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知道他們在琢磨什麼,寒聲道:「怎麼?對咱家的安排有異議?」
眾人回過神來,忙說不敢。千戶萬海樓響亮地應了聲「標下領命」,從他身旁繞過,卻行退了出去。
梁遇負著手,傲然看著他們一個個從眼皮子底下溜走,等人都散盡了,方長出一口氣,彎腰把薑片撿了起來。
先前被姜覆蓋的地方有點不適,他見左右沒人,抬起鸞帶隔衣蹭了下。沒想到蹭過之後刺癢加劇,忙掩門解下了腰帶,疑心那片肉皮兒被灼傷了。
原以為躲在艙裡揹人抓撓,就不會有人知道,豈料牆板上小窗又拉開了,月徊的腦袋再次從後面探出來,t臉笑著問:「哥哥您癢癢了吧?我這兒有解毒膏,我來給您抹抹吧!」
第69章
梁遇變了臉色, 作勢要打她,氣惱地說:「關上!往後不得我允許,不準開這扇窗!」
既然不讓開, 那要這窗戶有何用呢。其實月徊一直沒想明白, 為什麼兩個艙房要有這麼個窗戶連著,她扒在視窗說:「像過仙橋似的, 是為了讓咱們睡下能聊天嗎?」
她張嘴就沒好話, 過仙橋是墓葬形制, 兩個墓穴間有小窗相連,便於夫妻合葬後靈魂往來。雖然寓意很不好,但些微牽扯了一點不可言說的心事,梁遇便沒有責怪她。
「這小窗原本是作情報往來之用的, 以前的福船不讓帶女人,誰想到你會把腦袋伸過來。」他嘴裡說著, 被禍害的那一處癢得厲害。癢還不同於痛, 是世上頂難熬的一種折磨, 實在忍不住了,便問:「你那個解毒膏……能治麼?」
月徊說當然,「這是民間的藥,對濕癢有奇效,不單能止癢, 還能防蚊蟲叮咬。咱們不是要上兩廣嗎, 那兒天熱,我多帶些,以備不時之需。您既然不讓我給您抹, 那您自個兒來吧!」她說著,試圖把一個□□桶似的玩意兒從那小窗裡塞過來, 可事實證明,她帶的那桶藥比她的腦袋更大,想渡過去有困難。
梁遇簡直想不通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尋常藥不就是個掌心大的罐子嗎,她買藥拿桶裝。
「您這是唯恐藥賣斷了貨?」
月徊說不是,「咱們一行這麼多人,一人摳一點兒,怕還不夠用呢。」
可見帶姑娘出門就有這宗好,她的未雨綢繆全在男人想不到的細微處,雖然摸不準她的路數,但不可否認,必要的時候很解燃眉之急。
藥桶塞不過來,月徊爽快地拿手指頭一剜,遞了過去,「來,露出您的肚臍眼兒,我給您抹。」
這像什麼話,梁遇這麼好面子的人,絕做不出這種事來。
他一手壓著衣襟,氣悶地說:「你還嫌我丟人丟得不夠?才剛那塊姜掉下來,那麼些人,哪個沒瞧見?」
窗戶這頭的月徊很無辜,「這個怎麼能怪我呢,我只管給您治暈船,您要見人的時候怎麼不把它取出來?分明是自己忘了,我可不背您這口黑鍋。」
他被她堵住了話頭,生著悶氣在地心轉了兩圈。
月徊的手還搭在視窗上,「您到底抹不抹?我可告訴您,今晚上不擦藥,至多紅腫上銅錢大一塊,明兒可了不得,碗大一塊,您自己看著辦吧。」
要是沒記錯,梁遇由來是個極愛惜自己的人。她還殘留著一點舊日的記憶,印象中他洗毛筆的時候從不拿手捏筆尖,不留神蹭到了一點墨跡都能讓他大驚小怪半天,這會兒要是知道不擦藥得擴張得那樣,還不得急壞了!
所以啊,要說他們不是親兄妹,實在不可信,畢竟她也沒有全忘,她對這個哥哥有印象。可這樣的印象又催生出另一種傷感來,他把身體髮膚看得那麼重,臨了為進宮報仇毀了自己,想起這個,就覺得他的喜怒無常都是可以被包涵的。
果然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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