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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袖口裡滴出來的血珠順著手指向下落,他用另一隻手將袖口緊緊握起來,按下她伸過來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寧寧,沒什麼好看的。”
寧奚不知道自己的眼圈是不是紅了,只是這種忽然冒出來的念頭讓她幾乎要絕望。在此之前她已經見識過他許多瘋狂的行徑,最難以忍受的就是他可以不擇手段地自毀。她要被逼得沒辦法,捂著眼睛才能忍住不流下淚來,可手指仍然在抖。
“談策,我說最後一遍,你不給我看的話以後不要再來見我了,”她挪開自己的手,抓住了他要向後收的手臂,微紅的眼睛看向他被血浸溼的衣袖,“我不會再見你,也不會讓你見孩子。”
他原本要收回去的手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停住,抬頭看向她的眼睛。她紅了眼,淚水都包在眼眶裡,勾著他衣袖的那隻手死死不放。他心疼的呼吸似乎停了一瞬,低頭輕輕地挽起了自己的袖口。
寧奚按著他的手將那截衣袖挽了上去,垂下來的紗布盪到手心裡,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隻手臂,即便是緊咬著唇,淚珠還是瞬間掉了下來。
大約是八九道猙獰的傷口,新舊交錯地纏在一起,迭加出深褐色的傷疤。新傷的幾道傷口兩兩交錯,傷口之深已經讓傷處兩側的肌肉微微外翻。最近的傷口正在流血,向裡碰能看到青色的還未被劃破的靜脈血管。傷口一看就是沒有用心處理過的,最近的傷口沒有一道癒合,交錯著紅腫練成一片。
她看著眼前這些傷痕,手指抵住他的手臂,不敢抬手去碰,只得拼命止住要源源不斷掉下來的淚水,開口的聲音已經哽咽的不成樣子:“談策,你非要這樣是不是,非要把你自己的身體禍害完是不是,你覺得這樣做我會心疼,我會原諒你一次次騙我是不是,你到底要把我逼成什麼樣子你才會滿意。”
“寧寧,別哭。”
他看著她的神情,呼吸像是停滯了幾秒,手背上爆出一層青筋,將那隻手臂向回縮,卻擦不盡她頰邊掉落的淚水,只得低頭緊緊抱住她的身體,聲音壓了下去:“寧寧,是我不好。”
寧奚止不住淚水,聲音都在抖,精疲力竭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握拳砸向他的脊背,卻還是輕飄飄的沒有幾分力氣,只有聲音含含糊糊的哽在喉嚨裡。
他低頭要哄她,怎麼也哄不住。她哭的時候不出聲音,憋著一口氣咬著唇不停往下掉眼淚,是一口氣倔到底要將眼淚流乾的哭法。談策將她抱在懷裡,低頭貼著她的臉頰擦她掉到下巴上的淚水,指腹按著她的眼眶,聲音又低了一些:“寧寧,不哭了。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用這樣逼你。”
她閉著眼睛不出聲,手掌卻在顫抖。難以想象他對自己有多狠,才會毫無顧忌,不知疼痛一樣對這隻手臂施虐。同樣的傷口好像在她心上重重地劃了幾刀,讓她連完整的話也說不出,綿延出無盡的心碎和絕望感。
談策左手握住那串木珠,用紙巾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得乾乾淨淨,雙手收緊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肌膚相貼卻帶來悶痛感,他想起她剛剛絕望的神情和幾乎讓他窒息的眼淚,扶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地下移,隨後低頭輕輕吻向她的臉頰。
“寧寧,我不會再來,你別再哭了,”他思索著這句話和這樣的決定,即使心臟被強烈的悶痛籠罩震得發麻,依舊彎腰親吻著她的臉頰,像最後一次一樣虔誠地撫摸著她柔軟的手,“無論你喜歡誰,準備與誰戀愛,結婚,我都不再幹涉。”
他向下吻住她的唇角,輕輕一碰,卻又慢慢挪開,彷彿聽不見從心臟洞穿後產生的風聲,抬起她的手吻向她的指尖。
“寧奚,你自由了。”
大約已經許多年過去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在更衣室裡換校服,茉莉一樣稚嫩的花骨朵,表情卻懶懶散散,等待著後面從更衣室裡出來的女同學。後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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