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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天還是四天了?李嶠有些記不清了。
自從那天從寧奚那裡回來,他沒見談策出過這間屋子。明明房子就租在寧奚家的樓下,他卻再也沒有上去過。
本以為這次談策怎麼樣也會立刻準備把人帶回去,沒想到已經過了快一週,他除了吩咐人每天送東西上去以外,再也沒提要將人帶回去這件事情。
李嶠小心地敲了敲門,沒聽到裡面人的回答,輕輕地推開了門。客廳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他向前走了幾步看到陽臺上坐著的人,一眼瞥到了他腳下星星點點的血跡,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呼吸依舊小心翼翼的:“老闆。”
豐林市被群山包圍,風景秀麗,氣候宜人,但冬天還是稍微有些冷意的。談策只穿著單薄的一層襯衣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正用紗布裹著手臂上汩汩流血的傷口。大概是這件事做起來極不順心,他草草地用紗布裹上止了血,抬眼看向李嶠。
“老闆,傷口要消毒再包紮,您……”李嶠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紗布裹了一半露出來的猙獰傷口。這幾個月的舊傷留下了猙獰的傷疤,和新鮮的刀痕錯雜地互動,整個小臂滿是血跡。談策做事一向耐心又細心,唯有處理自己的傷口隨意,紗布的一角還滴答滴答地向下滴著血。
李嶠看向他手側那柄小刀,忍不住攥了攥拳,低著頭輕輕吭了一聲:“老闆,今天該是去看寧小姐的日子了,您還是讓醫生處理一下這些傷口,如果感染了,我……”
聽到李嶠的話,坐在椅子上向外看著遠山的人才又凝神去看他。談策手指動了動,似乎是在想他說的這幾個字,帶著木珠的手緩緩一動,敷衍地將紗布再度裹了一圈,隨意地貼好了膠布,看了一眼手錶:“寧寧醒了嗎?”
上下樓不過一兩分鐘的事情,他確認到了約定的時間才向樓上走。周映東恰好在樓梯口抽菸,向下瞥到他的身影,含著煙咳了咳,對著下面招了招手:“呦,又碰見了,今兒也是來看寧奚的?”
談策從他身邊走過,徑直敲了敲門,頭都沒抬一下。他掃視了一圈,瞥見一邊李嶠古怪的神情,又回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談策,不禁皺了皺眉:“李嶠,你們家老闆最近是不是吃的不好,怎麼看著臉色不太好,你伺候的也太不像樣了。”
李嶠畏畏縮縮地看了一眼談策往裡走的身影,又抬眼看了一下週映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出聲,兩叄秒後才靜靜吭了一聲:“不……不是。”
周映東每次非要挑著談策來的時候來,寧奚一點辦法都沒有,臉皮比城牆還厚地人怎麼說都是沒辦法的。雖然已經警告過多次,但不讓他進門又不太合適,否則整個樓道都是周映東叫喚的聲音。她嘆了一口氣,開啟門讓兩個人進來,把桌子上做的菜重新擺了擺,有些頭疼地拍了拍腦袋。
“嚯,你怎麼能把每一道菜都做糊的,”周映東一進門就聞到了糊味兒,倚在一邊瞧了一眼桌上的飯,把手裡的水果扔給一旁的李嶠,“這個紅燒肉做糊了情有可原,這個紫菜蛋花湯怎麼也有一股糊味兒?”
寧奚做飯的時候因為知道今天談策要來,想到他之前奇怪的反應,心神不寧了一上午,幾道菜不是做糊了就是放多了鹽,現在擺上桌來實在是有些勉強。她摘了圍裙,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那你別吃。”
“寧寧,想吃什麼?”
談策把圍裙接過來,一面輕輕挽了一下袖口,一面低頭熟稔地對著她的肚子打了一聲招呼:“小崽兒最近怎麼樣?”
“蠻好的,就是這幾天不愛動了,”寧奚猶豫了一秒,抬頭看了看他的神情,“我吃什麼都行……尖椒牛柳,冰箱裡有蔬菜。”
“好,去坐著。”
四菜一湯端上桌的時候,前前後後用了也才一個小時,談策做飯的速度和質量不知比她好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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