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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之大吉。唉,如今得罪了家主,姬宋那渾蛋又窮追不捨,我在魯國想要公開露面可就困難了,該往何處去呢,隨這船一直去衛國嗎?可那地方我從未去過,人生地不熟……”
她按了按藏在腰間的金銀珍珠等寶貴之物,心中稍安,又想:“慶忌,原來成碧喜歡的人並不是我季氏家奴,而是……吳國公子,他是當世英雄,身份高貴,自然不會行那宵小之事,圖謀我季氏財產。如此說來,他與成碧往來,果如成碧所說,只為兩情相悅了?”
想到這裡,季孫小蠻心裡頗有點不是滋味。在她本心,是不想承認慶忌和成碧之間有什麼男女之情的,自己仰慕的大英雄,當然不想他與自己憎惡的人有關連。可是想到成碧的花容月貌,那連女子見了都要為之動心的狐媚模樣,這事似乎又是理所當然。如果他如今仍在吳國做公子,倚紅偎翠,身邊不知多少女子了,如今落魄魯國,與成碧勾搭上有甚麼稀奇。在季孫小蠻所見的大人物裡,又有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只是……
“一定是那狐媚子瞧著慶忌年輕英俊,這才勾搭了他!”季孫小蠻望著岸上的青山綠水,憤憤地想。
船頭客艙裡,慶忌與宋朝正對坐攀談。慶忌笑道:“原來宋兄也去梨園風雅臺上聽講了?在下當時也在場,倒未曾注意公子在否。不知宋兄對孔丘與少正卯的政論有什麼看法,你讚許誰的論點呢?”
宋朝微微笑道:“在下對孔丘與少正卯的言論均不以為然。朝曾聞當世聖人老聃言論,覺得甚合我心。在下以為,治理天下,應以萬物之自然而莫為,依天姓而成就,和其光,同其塵,無為而治。就象你我腳下之水,需要人力強加引導麼,它自然會循徑而行。不知吳兄又有什麼高論?”
慶忌暗暗稱奇,這人信奉的竟是的竟是老聃的主張,兩人方才一番言談,已使他推斷此人必是落魄逃亡的某國官場人物,聽他談吐亦自不凡,已起招納之心,若要他信服於己,此時便不得不拿出一點獨到見解了。
他想了一想,從容答道:“宋兄所言,自下而上,從其自然,倒也是個治世的法子,只是見效未免緩慢,期間難免謬誤。國之形成,政之所在,本就應該是高瞻遠矚,主動引導,發揮它的作用,先萬千庶民一步,比之先行尋到正確出路,如若無為而治,訴諸自然,豈非失卻了根本?”
“哦?那麼吳兄有何高見呢?”
慶忌思索著,笑道:“在下先說說孔丘之論,孔丘認為,上古聖王治民,後世聖賢教民,皆是一個禮字。這個禮字,其本質是“別異”、“辨異”,不關心世事變化,經濟發展,發明進步,只關注自身和所謂社會的“五倫”,只重視“人和世界”的儒家之禮,強調序尊卑、貴賤、大小之位,這種典章制度、道德規範、生活準則,是基於血緣氏族的政治制度而形成的、等級森嚴、不可逾越的“一家”之禮,“修身、齊家”還可以,然而將此禮推及越來越是複雜的整個天下,進而以此“治國、平天下”,那是不切實際的。”
宋朝微笑道:“這麼說,吳兄信奉少正卯的法治之論了?”
慶忌並不直接回答,又道:“治國經學,龐大深奧,你我所言,也只能淺淺觸及,未必便是正確的,在下便結合天下形勢,約略談談。上古年間,城池不過如現在一座村鎮,人口亦是少的可憐,而且人民之間,世代聚居,少有流動,及至繼續發展,人口增多,城池增多,交流增多,這才由氏族部落漸漸出現國家政權。
從殷朝起,始有天下。天下之主,稱為天子,他所擁有的,稱為天下。天子將天下分封諸侯,建立諸國。諸國再將封邑分封於公卿大夫,是為世家。家、國、天下,因此形成。這便是封建之制、邦國之制了。
如果公卿大夫忠於諸侯,諸侯忠於天子,便是天下有道,反之,就是天下無道,就是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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