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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起的受害人則是胡悅本人。作為利害關係人和受害人,她當然可以旁聽庭審,不過,是否放棄追究民事責任,不用上去列席,這就是不是師雩所能知道的了——他猜她是沒有,放棄追究民事責任,也就不必簽署諒解書,這樣,在法官的裁量中,兇手缺少從輕處罰的條件,將會受到頂格刑罰。
所以,她並不是代他去,也沒有代他去,離開之前,並沒有和他就這件事溝通。
下一次見面再告訴你……
如果,沒有下次了呢?
“可以這麼說吧。”
師雩說,他的笑容依然得體,“所以,我這不是過來了嗎?”
他之前已經拒絕入鏡採訪,理由也很充分,不過這不能不讓人困惑:如果不想出鏡,今天來做什麼?病人傷勢已經痊癒,今天只是辦一個出院手續而已。主持人到現在才完全明白:這是他們兩個醫生一起收的病人,胡醫生有事不能來,那麼師醫生就要過來把病人送走,這是做醫生的有始有終。
“您想不想和病人說說話?”這理由讓主持人很觸動,也不禁反省攝製組帶來的浮誇,她殷勤地問,“我們現在在做病人家屬的採訪——病人本身話不多——”
她熱情地把師雩引到張警官床邊,“張隊,您的主治醫生來了。”
坐在病床邊的漢子抬起頭——如果不細看,的確,他不像是受過毀容重傷的人,曾經一度被砸得凹陷的顱骨,現在已經恢復正常的橢圓,臉上的面板還有色澤不統一,仔細看的話,有點兒‘陰陽臉’,因為整塊鼻子都是再造的,他的一隻眼睛有些沒有神采——右眼嚴重受損,這是後期裝上的義眼。不過,左眼視力仍在,看人也還很有神彩。
除此以外,他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不妥,紅唇再造術很成功,被炸缺的嘴唇已經補好,完全對稱,一切都很自然,就連聲音都不像是剛受傷那段時間的嘶啞,只是仍比普通男子要高亢。張警官稱不上英俊,他長得平平常常,也沒有自帶的英雄氣場,只有在穿上警服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他的身份。
他今天就穿著警服,過去的一年裡,他通常都穿著寬鬆肥大的手術服,但今天,他穿著筆挺簇新的警裝,臂彎夾著警帽,雙手扶著膝蓋,挺直脊背端正地坐在床邊。
“師主任!”他站起身,舉起手對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這說明對肩部肌肉修復得不錯,已經和從前一樣有力了,否則,他的手不能舉得這麼快。
師雩按下心底本能的分析和隱隱的煩躁,側身讓了一下,“不用這樣子,張隊,尷尬,尷尬。”
感謝的話,他聽得太多了,如今的處境,張隊身為警察,不可能沒有聽說,畢竟今天接他出院的還有s市和他直屬工作單位的雙方上級,在採訪中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事前也會有人叮囑——師雩的案子,還沒個結果,不宜被過多提及,否則對警方來說很尷尬,甚至也會影響到師雩自身案件的處理進度,這其中的尺寸,張警官也明白,但他沒有道歉。
“一碼歸一碼,法律的事,法庭去處理,於我個人,必須行這個禮。”他說,雙眼直視師雩,“你曾經經受的,不是常人能經受的痛苦,你曾拯救的人,也比常人要更多。”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仍引起攝製組的注意,人們扭過頭望著這裡竊竊私語,似乎有人想把鏡頭轉過來,又被阻止。師雩不需要特別留意,他能感覺得到,從他踏入十六院,便一直對他報以異樣眼光的同儕,表情漸漸嚴肅,因為他的花邊新聞,未定的身份而一度失去的尊重,如今,又再一次回到了人們眼中。
這是張警官的真心話,師雩知道——如果沒有師雩,他也許仍能活命,但不會像現在這樣仍擁有幾乎無損的尊嚴。師雩的人脈,為他爭取了最好的醫療條件,和最多的費用減免,這些都是穿過縫針的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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