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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困擾?&rdo;派珀問道。

扎克輕蔑地揮著手臂。&ldo;我們找到了解決辦法，&rdo;他說，&ldo;我找到了一種方法來擺脫你們，那就是利用水缸。我們不需要方外之地。四百年來，我們一直都在保護人性，正當的人性。它經歷了大爆炸，漫長的寒冬，以及四百年的不毛之地和乾旱，以及其他我們必須對抗的一切，頑強生存了下來。而如果你把方外之地扯進來，那將會終結這種人性。我們剛剛找到擺脫歐米茄的方法，而方外之地則會把我們都變成怪物。&rdo;

我搖搖頭。&ldo;你真的以為在你建議的方案裡還有人性可言嗎?製造另一場大爆炸，毀掉方外之地，而不是解除孿生現象，接受普遍的變異?&rdo;

&ldo;如果你真的認為當一個歐米茄沒什麼好羞愧的，&rdo;扎克說道，&ldo;那你為什麼要掩飾?為什麼在我們的童年時期一直撒謊，那麼費勁地偽裝成我們中的一員?&rdo;

&ldo;因為我想和家人待在一起，&rdo;我直視著他說道，&ldo;我想和你待在一起。&rdo;

&ldo;並非如此，&rdo;他說道，&ldo;你想冒充阿爾法，剝奪屬於我的生活。&rdo;

我和扎克的對話總是這樣收尾。我們談論大爆炸，地球的未來，這裡和方外之地每個人的命運，但如果我和他的爭論持續下去，總是終結在同一個地方：作為一個心中恐懼又充滿憤怒的孩子，他害怕自己永遠無法獲得與生俱來的權利，怕人們會認為他才是怪物，而不是我。

與我們的世界所賴以存在的命運相比，這實在微不足道，但我能感覺到這是他一切行為的根源。如果將所有水缸，議會，方舟和爆炸機器都除去，就會看到他真實的樣子：我的哥哥，一個小男孩，憤怒而又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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