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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像，拖著兩條彎腿走進阿爾法村子裡要求答案，對她來說是多麼艱辛的經歷。

&ldo;當然，我從未見過他的姐姐。我所知道的就是她的名字，還有她和喬出生的村莊在哪裡。我甚至不清楚，她是否還住在那兒。&rdo;她說著望向窗外。&ldo;結果，她確實還在那兒，不過是在六尺之下的墳墓裡，上面種著鮮花，有個漂亮的墓碑，以及其他裝飾。&rdo;

她從沒能把丈夫的遺體要回來埋葬。我又想起吉普躺在發射井地板上的屍體。

&ldo;他村子裡的人一心想把我趕走，但我就是賴著不走，一天到晚在村外四處晃悠，想找個肯跟我說話的人。有人威脅說要叫士兵來把我驅逐出去，但是到了最後，我猜他們還是發現，把我想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更加容易些。他們說她一個月前就死了，跟我推測的差不多，就是他們把喬抓走幾天之後。&rdo;她又陷入沉默，嘴唇緊緊閉在一起，下巴卻微微顫抖。

&ldo;他死得並不輕鬆。&rdo;艾爾莎的聲音低了下來，每說出一個字，就像從嘴裡吐出一顆牙齒。&ldo;他們是這麼說的，她開始大哭大叫，一連持續了兩天。&rdo;她抬頭看著我。&ldo;喬是犯了不少錯，但並不至於遭到如此的虐待。&rdo;

我們坐著沉默了片刻，看著院子裡堆起來的破爛傢俱。

&ldo;你知道他們在找些什麼嗎?&rdo;我問，&ldo;你有沒有聽過方外之地，或者一個叫方舟的地方?&rdo;

&ldo;不知道。&rdo;她聳聳肩。&ldo;他很少談論自己買賣的東西。說實話，我也並不想知道，我很樂意從另外的角度看待這件事。而且，我手裡的事情也不少，這麼多孩子都要照顧。他在黑市上交易沒錯，也會買入一些史前遺物和可疑的玩意兒。但他並不蠢，任何機器或者有電線的東西，帶來的麻煩肯定比其價值要大，對此他非常清楚。說老實話，這些東西會讓他驚惶不安，而且我也不會讓他帶到收養院來。他買賣的那些大爆炸之前時代的零碎都是些劣質貨，像是檔案啦，破陶罐什麼的，還有一些金屬。大多數人對這類東西的興趣並不是很大。我也不用瞞你，接近一半的東西甚至都不是大爆炸之前的。有一年夏天，他和他的同夥格雷格做了一筆成功的交易，買入一大批據說是禁忌的陶器，其實只是一些從阿爾法運貨馬車後廂裡偷來的花哨玩意兒，然後故意弄壞，放在茶水和泥垢裡浸泡之後做舊的。人們有點喜歡這類東西，與眾不同，還有些危險。&rdo;她黯然一笑。&ldo;我的喬並不是一個喜歡找麻煩的人，他太懶了，肯定不會這麼做。他只是對雜七雜八的小東西感興趣，能夠很快脫手，多掙幾個零錢，稅務官並不會知道。&rdo;

&ldo;他又不是第一個買賣禁忌物品或者避稅的，&rdo;我說道，&ldo;這並不能解釋他們為什麼殺了他，之前還要折磨他好幾天。&rdo;

聽到折磨倆字，艾爾莎像受到震動一般畏縮不已。

我繼續問道：&ldo;你從沒見過他買賣的東西?&rdo;

她搖搖頭。&ldo;孩子們住在這兒，我不會允許任何可疑的東西在這裡出現。而且，他生意上的東西都存放在集市旁邊的貨棧裡，他也常常睡在那邊，我不想他喝酒後跟孩子們混在一起。&rdo;

&ldo;那個貨棧還在嗎?&rdo;我問道。

&ldo;別犯傻了，他們把他抓走後第二天，貨棧就被燒了，麵包店的後牆也受到了牽連。當然，這絕不是一場意外，格雷格見到議會士兵們在黎明之前把那裡搜了個遍，裡面所有東西都被帶走了。&rdo;

&ldo;自那之後，我一直在等著他們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