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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冬天乘船往返自由島。但是霍佈告訴我們，在更北的地方，整個海面都開始結冰，另一艘船就那樣在冰層間撞毀了。&rdo;他用力張開手掌，然後握緊拳頭。&ldo;所有船員都失蹤了。&rdo;他又停頓了一下。我們兩個都看到，野草上沾著霜花。冬天馬上就要來了。

&ldo;聽過這些，&rdo;他繼續說道，&ldo;你還相信羅薩林德號和伊芙琳號仍然在大海的某處航行嗎?&rdo;

&ldo;我對於信仰沒什麼概念，&rdo;我說，&ldo;但我希望他們還在。&rdo;

&ldo;這對你來說就足夠了嗎?&rdo;他問。

我聳聳肩。&ldo;足夠&rdo;究竟代表什麼?什麼&ldo;足夠&rdo;了?足夠讓我繼續走下去，我如此猜想。我已學會不再期望更多。只要能讓我在每天的休息過後，可以鼓足勇氣折起毯子，把它塞回揹包裡，然後跟著派珀和佐伊又一次踏上征途，在大平原上再走一整夜，這就足夠了。

派珀又把兔肉遞過來。我轉過身去。

&ldo;你必須停止這樣。&rdo;他說。

他說話的口氣一如既往，似乎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號令之下。如果我閉上雙眼，完全可以認為他仍在自由島的議院大廳裡發號施令，而不是蹲在一塊石頭上，衣衫襤褸，汙漬斑斑。有時我非常羨慕他的自信，這個世界竭盡全力想證明我們一錢不值，而他卻無畏地給全世界一記耳光。其他時候，這讓我感到困惑。我經常發現自己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過去數周的艱苦生活，讓他變得越來越瘦，皮緊緊包著顴骨，但卻沒能改變他突出的下巴，仍是一副充滿挑釁的模樣，他的雙肩也依然像以前一樣舒展開來，對於佔了多少空間則渾不在意。他的肢體所表達出的語言，我永遠也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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