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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朗聲道:“出招。”
君瑕優雅地持劍,彷彿那劍上挽著一朵晶瑩璀璨的銀色花朵,聞言,他微微含笑頷首,“請。”
在棋道上,謝弈書無往而不利,與人交鋒,他說的最多的二字便是“承讓”,但配上他那強裝的謙虛、實打實的不客氣,簡直欠揍到不行。
在武學上,他卻是實實在在地禮數週全。在他而言,棋盤上的輸,最多危及名聲,刀劍之下的輸,卻能危及性命,比起名聲自然還是性命要緊。
身後一聲絃歌乍起,耐人尋味,有人回眸看去,撫琴弄弦者盤坐於不遠處砌著的一方石臺上,琴聲抑揚頓挫,空明剔透,如未經打磨的璞玉。有人認出來,那撫琴之人正是前不久在金殿上出醜落了惡名的謝雲柳。
小皇帝所謂的處置和發落,原來是這個?
竟遂了謝雲柳的心願將他留在了汴梁。
琴絃一撥,發出一道低嘯龍吟之聲。
衛聶的彎刀隨著突然而至的矯健凌厲的步伐殺至眼前,諸人大驚失色,那新駙馬文弱如柳姿,似乎連劍都舉不動,如何能破這雷霆萬鈞之擊?
直至刀鋒帶著凜然殺氣撲至面前,及不足七寸之處,君瑕動了。他的身法比衛聶的刀要快上一倍,宛如驚鴻一掠,只剩下雪白的一道影子,衣袂捲起風拂過衛聶的刀刃。
衛聶並不搶著快攻,反倒嗤笑道:“說了接我十招,以輕功閃避可不算在內。”
說話間君瑕回身一劍刺來。
於濟楚眉頭一皺,“衝動!”
自幼謝珺與他比劍就是這麼副臭德行,從來不知進退,一味快攻猛打,可衛聶也是力道剛猛,如開山劈石之勢,刀劍相交,他根本毫無勝算。
只因為衛聶激了他那麼一句,他便又上當了?
聽著外面刀劍相碰的聲音,還有人長抽冷氣的驚歎,趙瀲愈發心急,朝著高座上的小皇帝又使眼色,但趙清才一動,太后便攔住他,“皇帝萬金之軀,哪也不許去。”
趙清便乖巧不動了,朝皇姐縮了縮脖子,皇姐也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萬一那衛聶打不過了要拿她威脅可如何是好?他才不會傻里傻氣幫趙瀲解穴。
衛聶的彎刀鋒利得劈開了一片落葉,直割向君瑕的咽喉。
這分明是要取人性命!觀者驚駭面如土色。
於濟楚扣緊了掌中梅花鏢,可時間不夠,即便此時出手能射中衛聶的右臂,君瑕的咽喉同樣會被利刃割開,喪命於此。琴聲愈演愈烈,如滔滔洪流匯入東海。
出手與不出手之間千鈞一髮,但於濟楚想到他方才那句“信任”,果斷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右手。
君瑕擅棋,棋下得多了,強攻猛打,另闢蹊徑,兵行險招對他而言都是手到擒來,如今用劍亦復如是。
衛聶的刀刃只有寸餘便要割裂他的脖頸,君瑕被衛聶一腳踢開的長劍,如游龍竄起,龍頭調轉,反掌一劍切落,鏗鏘之下火花亂濺,衛聶持之橫掃周人的彎刀應聲而斷,嘈切的琴聲亦戛然而止。
君瑕這一劍快得教人難以捉摸,衛聶輕敵大意,說好的讓君瑕接下十招便算他贏,可這十招之內驚人反轉,他由上風竟一招之間處於劣勢,衛聶驚動失色。而君瑕行事亦是滴水不漏,並不留於他反敗為勝的機會,這一劍之下,左掌削下衛聶持刀的手腕,趁他回防,軟而韌的劍鋒反在他的胸口劃了一劍。
兵器一寸長一寸強,君瑕這柄軟劍是於濟楚所贈,鋒利柔韌,當世無匹,乃先皇賞賜給於家的鎮國重器。
只要他稍稍用上幾分力道,不愁刺不穿衛聶的狐裘。
但點到即止,勝負已分。
他收劍,掩著嘴唇咳嗽了一聲,“承讓。”
衛聶兀自震驚,“你……”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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