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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乖巧地臥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地,只是臉色蒼白,神容虛弱,沒甚麼光彩,太后將趙瀲給的信拆開來一讀,便沉怒地闔上了信,趙清便問道:“母后是在為皇姐的事操心麼?”
太后聽兒子這虛弱的聲兒,只得心軟,回過頭去。
趙清舔了下乾澀的嘴唇,給母后擠出一個明朗如春陽的笑容,“等將來朕大了,朕給皇姐置一個大金屋子,把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都賞給她,嫁不出又如何,看旁人說什麼。”
太后一愣,隨即蹙著眉點了點他的鼻子,“你被你皇姐帶壞了,日後少聽她胡說!”
“哦。”趙清往被子裡縮了縮脖子。
豈料趙瀲竟真是個實戰派,在確認嫁人這塊兒實在行不通之後,她索性便換了一條途徑,當真往府裡請了兩個謀士,對外是如此宣稱的,可在朝在野,公主這個放蕩淫.亂的名頭是徹徹底底摘不下去了。
一搬出皇宮,便立即豢養美男……甚至有人私底下議論趙瀲,造謠她早在宮裡時便與宦官勾搭了。
但罵瞿唐,罵他始亂終棄、為非作歹的聲音卻弱得很,可見這太平世道里頭,男女總是不公平的。
早十年前,汴梁不知哪裡學來一股怪癖熱潮,時興女子裹小腳,不少女兒已遭荼毒,幸得趙瀲習武的,覺得女子裹腳實在難看不方便,又變相羞辱女人,雖管不著旁人,但她自己嚴於律己,堅決不裹!
趙瀲表達對美男的熱忱尋求之後,不出三日,公主府裡來了兩個。
一個是站著進來的,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衫,面容樸素憨直,一笑起來臉頰便瀲灩開兩個梨渦,看起來羞澀得像個雛兒,腰間斜插著一管從不離身的竹笛,趙瀲看了眼手裡的木牌,他的字跡確乎不錯,姓盧,名子笙,是街頭叫賣的字畫先生。
盧子笙被趙瀲一看,從耳朵到臉頰都是大紅,低著頭看著破草鞋裡鑽出來的一隻腳趾頭,一動不敢動了。
另一個,卻是由著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推著輪椅進來的。但趙瀲委實為之驚豔,一見便不能移眼。趙瀲忙翻了翻另一隻木牌,君瑕,姑蘇人氏,販棋為生,在汴梁亦有產業……趙瀲懵懵懂懂地想著,他應當不是像盧子笙那樣揭不開鍋了,但既不短吃喝,來公主府做甚麼?
趙瀲蹭地朝君瑕端詳而去,但見他一襲素白雪綃雲紋長袍,籠著薄似雲的寬幅衣袖,兩肩宛若削成,身姿瘦頎秀美,袖中斜托出來的一隻手,骨節分明,又細又白,宛如罩在雲霧之間,面容清貴蒼白,如琢如磨,眉眼既清冷而又嫵豔,透著一股堪比皇權富貴人士的慵懶,又有種桀驁不馴的意味。
只可惜,趙瀲細一打量,才覺得他黑如玉珠的眼眸,竟無半分神采。
敢情是又瞎又瘸麼。
第3章
君瑕這種慵懶,介於半夢半醒之間,令人有種下一瞬他便會撐起懶腰的錯覺。
趙瀲帶著點好奇微微折腰,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晃成了無影手了,君瑕眉目一展,笑吟吟地道:“公主不必試,在下心不瞎。”
他這麼副挑不出半點瑕疵的尊容,一笑,便猶如秋日高曠的澄空,如浸潤梨花之春水,溫和秀雅,說不出那般猶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之感。
趙瀲僵了僵,她的手晃動有風,連他的鬢角的幾根黑絲都拂動了,趙瀲突覺得自己搖晃的那隻手實在愚蠢短陋、不真誠至極,“那先生這腿……”
輪椅背後的少年回道:“先生上山採藥時不慎受了點傷。”
趙瀲眉眼微顰,將記錄著君瑕的木牌一翻,的確,他在姑蘇有幾家產業,除了販棋之外,還有一家藥鋪,汴梁的這家也是香藥鋪,他來汴梁是來收租的。這麼看來,君瑕雖說不上富有,但溫飽絕對不成問題。
見她面露懷疑,少年低了頭,將先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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