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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還能說什麼呢？

&ldo;……你大了，自己負責吧。&rdo;

兒子半鞠一躬，走了。

攻從兒子那裡受了內傷，嚥下三斤老血，轉頭去找受家蹭飯求安慰。

到了地方才發現養子出差中，只有受在家。攻便摟著受坐在沙發上捏捏揉揉，像對著一隻大號抱枕碎碎念。

攻：&ldo;過分了。&rdo;

攻：&ldo;真的過分了。&rdo;

攻：&ldo;好心當成驢肝肺。&rdo;

攻：&ldo;那小子可別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吧。&rdo;

受難得遇到攻束手無策的時候，幫著想辦法：&ldo;他對我好像有點那什麼，我去跟他談談？&rdo;

攻：&ldo;你跟他談什麼？他針對的是我。&rdo;

攻：&ldo;翅膀硬了，想證明自己不靠我了。&rdo;

攻：&ldo;嘖，讓他折騰去，長江後浪推前浪……還不定誰先死沙灘上呢。&rdo;

攻：&ldo;大不了我再撈回來。&rdo;

攻：&ldo;我撈回來他還得嫌煩。&rdo;

受：&ldo;……&rdo;

受笑了：&ldo;年輕人敢闖是好事啊。我兒子如果這麼爭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rdo;

攻：&ldo;可我這兒還指著他挑大樑啊！&rdo;

受扭過腦袋，大著膽子親了親對方：&ldo;這可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別想啦，我給你做飯去，吃什麼？&rdo;

受今天不鹹魚了，輕快地鑽進廚房去切菜，有些詫異於自己突如其來的精神。這關頭有什麼好歡喜的呢？

他低頭準備著攻偏好的食材，半晌才驚覺，自己居然在哼小曲兒。

受的手一抖，菜刀劃破了指尖。

他想明白了。

因為攻不再無懈可擊，因為攻偶爾無可奈何，所以自己輕快了。

受呆呆地望著指尖滲出的血液。

他不懂對方看上了自己什麼。他害怕對方只是樂於拯救。

他一直在焦慮不安，一直在患得患失，直到對方暴露出一個弱點‐‐彷彿這樣兩人就平等了那麼一點兒。

受瞥了一眼門口，沒人。於是抽了自己一耳光。

受端菜上桌時已經面色如常。

攻眼尖地瞧見了他指尖多出的創可貼，握住他的手親了兩口：&ldo;下次別折騰了，我們出去吃。&rdo;

受有些走神，慢半拍地笑了笑：&ldo;別，讓我做吧。也沒法為你做別的。&rdo;

攻眨眨眼，耍流氓道：&ldo;有啊。&rdo;

片刻後。

攻：&ldo;我開玩笑的。&rdo;

攻：&ldo;我真的是開玩笑的。&rdo;

攻：&ldo;起來，沒要你做這個！&rdo;

攻去捏受的下巴，受不肯鬆口。攻終究不是聖人，舒爽地閉了閉眼，那隻手轉而帶著點心疼摸上了受的臉頰，掌心還是燙的。

第十七章

讓一個電影撲街，其實比讓它不撲街容易得多。

近日，某導演&ldo;三年磨一劍&rdo;的新片首映禮剛剛散場，舞臺上灑的香檳還沒清理乾淨，參演影片的某明星就被爆出了吸毒醜聞。

據說是警方接到舉報，從他家裡翻出了物證，當場將人抓去體檢，人贓俱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