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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笑著低聲安慰他，引著他的手解決了自己的問題。攻的老夥計就精神多了，彷彿要全方位拉開跟鹹魚的差距似的。

兩人稍事清理，換到另一床上，窩在一起湊合睡了。

翌日，攻還要去見人，一早站到酒店穿衣鏡前擺弄髮型。

受坐在床沿上穿上正裝，望著攻的背影心情複雜。

攻見受也穿戴整齊了，便將他拉到鏡前站到自己旁邊，左瞧右瞧，甚是滿意：&ldo;般配。&rdo;

受：&ldo;……&rdo;

受下意識地站直了點。他知道自己一向不難看，但實在沒臉接下這句&ldo;般配&rdo;。

攻又說了：&ldo;可比你跟那導演般配多了。&rdo;

受吃了一驚：&ldo;你……你連這事都知道？&rdo;

攻不提查過那傢伙的事，似笑非笑地反問：&ldo;他對你落井下石過，對不對？&rdo;

受想了想：&ldo;那倒沒有，他只是想要明哲保身。現在想想，他也不是個反派人物，只是……只是普羅大眾中的一員罷了。&rdo;

攻轉身正視著受：&ldo;我不是普羅大眾中的一員。&rdo;

受：&ldo;……&rdo;

攻：&ldo;我跟他不一樣。&rdo;

受快給他跪了：&ldo;那哪能比啊，快別比了，多掉身價。&rdo;

攻滿意了。

攻原本還琢磨著送受回演藝圈，但聽完昨晚那故事，便放下了這個念頭。

那個圈子太傷人，沒什麼好留戀的。他只希望受活得輕鬆點，回不回去也就那麼回事。

不過，攻又調出那導演的資料多看了幾眼。如果沒幹過虧心事，何必塞封口費？

攻心想：大家都混到這把年紀，只讓掉那麼點肉就放他一馬，好像不夠尊重人似的。

財閥大佬，自己暫時沒轍。一個小小導演，就當順手替天行道了。

攻出差回來後，又找兒子談了一次。

兒子一如既往地端正到古板，上來先喊了聲：&ldo;父親。&rdo;

攻：&ldo;哎，壯壯。&rdo;

兒子面部肌肉抽了抽，依舊一臉冷漠：&ldo;我已經明確了創業方向，等交接完手中事項就搬去新公司。&rdo;

攻嘆了口氣，知道勸不動這個兒子，聯想到往事，多少於心有愧：&ldo;那我承擔初始資金吧。&rdo;

兒子：&ldo;無需您操心，我找到了合夥人，資金也有了。&rdo;

攻：&ldo;合夥人是誰？&rdo;

兒子報了個名字。

攻頓住了。

攻的兒子的社交圈裡都是一群富二代或富三代，其中幹實事的不少，紈絝也很多。兒子從小能力卓越，所以在這群人中還挺有號召力。一次在聚會上說了說創業構思，當場就有個紈絝拍著桌板求加入。

此人是那個財閥大佬的侄子。

攻的第一反應就是反對。

攻：&ldo;你知道他叔叔幹過些什麼事嗎？&rdo;

兒子：&ldo;不知道。什麼事？&rdo;

攻：&ldo;……&rdo;他不能說。

單看此人對受做的事，攻就不想跟他沾上利害關係。更何況，即使沒私仇，攻也不看好他。此人當年那橫行無忌的囂張勁兒，這些年有增無減，攻對他的斑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