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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姚鼎言道別,踏出姚鼎言書房後,他看見了呂寬。呂寬站在迴廊邊朝他微微一笑,說道:“謝三郎?久仰大名。”
謝則安靜靜地看著他。
呂寬說:“你說動了端王殿下,我只能東施效顰,試著說服陛下了。”他上前一步,“我想不明白的是,明明陛下比端王殿下更好拿捏,你怎麼沒把他抓在手裡……哦,我知道了,你記掛著你與他的情誼。既然你做出了這麼愚蠢的事,那你也別怪我不客氣。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你,什麼野心都沒有——不對,你的野心更大,你是想著要和一國之君攜手並進啊。謝三郎,這麼天真的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謝則安笑了起來:“現在就耀武揚威,不覺得太早了嗎?”他看著呂寬,“你想不出對我下手的辦法,想用言語讓我自亂陣腳吧?說實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情誼,什麼攜手並進,我一點都聽不懂。”
呂寬面色微沉。
謝則安做事確實謹慎,叫人拿不住錯處。明明謝則安做的每一件事都非常出格,偏偏誰都找不出他不對的地方,他再怎麼不甘,也只能基於肯定謝則安所做的一切的基礎上,引偏姚鼎言和趙崇昭對謝則安的看法。
這樣做確實挺有效,一切都在他的預期之中。
可謝則安這人太難捉摸,即使已經離間了他和姚鼎言、趙崇昭之間的關係,呂寬心裡還是沒底。謝則安在涼州時明明已經和趙崇昭離心,卻還是輕而易舉地翻雲覆雨。
有這麼一個人在,實在讓他如芒在背。
呂寬冷笑不語。
謝則安也不在多言,越過呂寬離開姚府。
呂寬眼睛卻是夠利,一眼看出了他對趙崇昭不太一樣。他不是不通算計、不通謀略的人,正相反,他比誰都懂鑽營、愛鑽營。正如呂寬所看到的那樣,他對於能利用的人都是極盡可能地拿捏在手,難得有個沒捏住的,呂寬怎麼會發現不了?
自己會有這麼純良的一面,連謝則安都覺得吃驚啊。
可人這一輩子,總要有那麼一點兒需要堅守的東西。
謝則安平靜地回到府中。
謝老爺子去得突然,並不在謝則安的預料之中。謝則安這段時間謝絕了所有應酬,閉門著書。這次他寫的並不是什麼艱澀內容,而是一本《與曾祖書》。《與曾祖書》裡是以信件形式記錄他們兄妹三人與謝老爺子相處的點滴,寫的都是日常小事,字句清新雋永,逗趣的地方非常逗趣,感人的地方非常感人,語句中沒提到半句自己對謝老爺子的哀思,字裡行間卻溢滿兄妹三人對謝老爺子的孺慕之情。
簡單來說,謝則安重抄舊業,寫了本能媲美成功學洗腦功能的心靈雞湯,又名《那些年曾祖父教我的事》《曾祖父再愛我一遍》……
富延年第一個上門來,對謝則安好生安慰了老半天,提出把《與曾祖書》改成畫冊,讓更多人看懂其中的道理。
富延年的《京野畫報》辦得極好,由他親自操刀,謝則安自然是放心的。謝則安答應下來,親自送富延年出門。
謝則安這張溫情牌打得不錯,使勁地刷了一把士林的好感度。尤其是老一輩的大儒,看完後都覺得這小子很不錯,孝心可嘉。眼睛夠利的人還從《與曾祖書》的某些內容中嗅見了不尋常,寫信表示想與謝則安詳談那些觀點。
這當然是謝則安故意放出去的餌。
他在許多人眼裡畢竟是個毛頭小子,即使上頭有徐君誠、姚鼎言兩個老師,資歷在士林中也低得不足一提。謝則安在《與曾祖書》中加出含羞帶怯的隻言片語,為的正是讓活躍於士林中的大儒上鉤。
傍著名人搞炒作,出名不要太輕鬆!
這麼做是有點無恥,不過謝則安沒有時間慢慢來。他需要名聲,需要足夠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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