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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很多東西是可以相信的。
趙昂面帶憂心:“我比較擔心《市易法》。”他望向謝則安,“真的不會出亂子嗎?無權無勢的商人把控市價有時都會弄得民不聊生,由官府去做的話,誰能保證每個地方的官員都沒有私心?”
趙昂經常在地方走動,對地方上的各種弊病了解頗多,對《市易法》很不看好。
謝則安說:“《市易法》動的是商戶的利益,主要影響到的是士農工商裡的工和商,就算出了亂子他們也只能往肚子裡吞;《青苗法》才是大頭,這一塊動了,必然會大亂。”
趙昂說:“那怎麼辦?”
謝則安看著趙昂:“我認識的趙昂,可不是會問‘那怎麼辦’的人。”他眼含期許,“我並不是多有能力的人,很多事我也想問一句‘怎麼辦’,但往往沒有人能回答我。趙昂,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找出答案。”
趙昂精神一振,說道:“三郎你說得對,答案誰都不知道。我會繼續在地方走動,如果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叫人和我說一聲。”
謝則安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客氣的。”
趙昂頓了頓,又說:“我那堂兄已經是一國之君,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三郎你可別太惦念這當年的情誼。聖德皇帝這一脈,從來都是他們高興時從指縫裡擠出點兒恩寵給你,不高興時能要你命的。要是不夠狠,怎麼可能坐上帝位。”
謝則安聽得怔了怔,說:“我知道。”
趙昂擔憂地看向謝則安:“三郎你要真知道才好。”
謝則安苦笑起來。
枉他自認清醒,一路走來卻總讓別人來勸他看透一點。歸根結底,大概是因為他太貪心,總想著擁有那麼一下、放縱那麼一下應該不會有事。他太貪心了啊,總想著擁有那麼一份很難屬於自己的炙熱感情,總想相信有那麼一個人能為他衝開一切阻礙、將他從來不曾有過的執著擺到他面前。
可真正跨出了那一步,他卻有些迷茫了。他和趙崇昭都像一頭扎進了荒原裡的人,舉目四望,到處都空茫茫一片,誰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誰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靠得太近。
現在絕對不是踟躕的時候。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謝則安心中有了計較,與趙昂分別後騎馬回京。
經過姚府時,謝則安停了下來。他向門房報了姓名,求見姚鼎言。
姚鼎言正好在家,聽到謝則安在外面時停頓片刻,最終還是說:“去請他進來。”
師徒相見,氣氛有些沉滯。
姚鼎言先開了口:“三郎你來見我,不是想和我無言相對吧?”
謝則安唇動了動,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想盡進位制置三司條例司,是不是太晚了?”
姚鼎言眉頭一跳,認認真真地掃了謝則安幾眼,說:“你對新法有偏見,我不能讓你進去。”
謝則安仰起頭與姚鼎言對視:“因為先生找到了更滿意的學生對嗎?”
謝則安語氣很平靜,姚鼎言的心臟卻被鈍刀子割了一下。到底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學生,過去的種種浮現在眼前,姚鼎言心中有些不忍。可呂寬說得對,謝則安在西夏“試行”新法根本是故意把新法引向不好的方向,那樣的失敗雖然有參考的價值,卻也非常容易動搖人心。
他準備了那麼多年,決不允許這種事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即使做出這種事的人是自己曾經最看好的學生也不行。
姚鼎言說:“三郎,我曾經也希望我們是一心的。”
謝則安聽到“曾經”兩個字,已經明瞭姚鼎言的意思。他來這麼一趟,本來就沒什麼意思,他們能勸得趙崇昭把他排除在外,自然不會再考慮讓他加入。
謝則安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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