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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說:“私庫的錢恐怕不太夠吧?”
趙崇昭說:“是不太夠,所以我叫蔡東他們想想辦法。”他唉聲嘆氣,“私庫這麼窮,難怪當年父皇整天罵我,沒錢確實愁人啊。”
謝則安說:“錢倒是容易,交給我來辦就好。”
謝則安讓張大義召集京中的商賈。謝則安的面子比蔡東和沈敬卿大,一聽是他邀請,來的人可不少。謝則安出現時大部分人都站了起來,迎上前向謝則安問好:“謝大官人!”
一群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圍著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喊“大官人”,畫面實在有些古怪。謝則安暗笑在心,面上卻禮貌地和所有人點頭致意。他含笑落座:“這次請大家來,是來找大家要錢的。”
這話說得太直白,所有人都愣住了。
謝則安說:“聽說諸位飛黃騰達後大多不忘鄉里,總會回去建橋修路,如此胸懷實在叫人欽佩。”
建橋修路那點兒小心思,在座的人都明瞭的。商賈地位低下,日常的穿衣乘車建宅都得按著規格來,即使兜裡的錢比農戶要多得多,依然會被人瞧不起。他們為了能在祖廟中享有更高的地位,大多會掏錢回家鄉修路造橋,期望鄉里能看在這功德的份上稍微把他們看高一些。
謝則安說的什麼胸懷,自然是不存在的。
能在京城混出頭的哪有什麼簡單人物?經謝則安這麼一提點,他們馬上明白過來:這次修行宮是好機會,大大的好機會,比回家修十條八條橋更有用!這可是給皇帝修行宮啊,說出去面上多有光彩,回鄉後要是有人敢再輕視自己,隨時都能把修行宮的事搬出來砸他們一臉。
問題是,皇帝肯給自己拿修行宮的人出去炫耀嗎?要知道上回那兩個無恥小人可是口口聲聲要向他們“借”。開玩笑,這個“借”有可能還嗎?白白花了錢不說,還惹得一身腥。
眾人心裡都有疑慮。
張大義笑了起來:“三郎待我如何,大家應該都能是有目共睹的。在與三郎相識之前,我只是一介小商戶,如今的話,我也不怕說大話,連朝中許多人都對我禮遇有加。我手下甚至還管著不少有科舉出身的正經官員……”
張大義這可不是大話。農業合作社那邊有一半人是朝廷派來的,張大義作為農業合作社的最高負責人,可不就管著一批“官員”嘛。官位雖小,那也是真正的“官”。這種事誰敢想象?可它就是發生了,理直氣壯地發生了,沒有半個人跳出來說這不對。
有張大義這個先例在,許多人看向謝則安的目光都開始發亮。
謝則安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群渴望改變自己地位的人。只是真正面對這樣的一群人時,他反倒不能像在趙崇昭面前那樣說出“人人生而平等”的話。對著被枷鎖鎖住大半輩子的人,這種呼籲不會是振聾發聵的金玉良言,只會被當成瞎說的大胡話。
謝則安說:“路得一步步走,人人都想像張大哥一樣當然不可能,不過機會多得很。”他微笑起來,“這次修行宮,我會親自寫一篇詠賦,到時刻在石牆上供人閱覽。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按生意場上的規矩來,誰要是願意出錢,名字可以刻在賦後;誰出的錢越多,誰的名字越靠前。”
謝則安這話傳出去肯定又要被罵“有辱斯文”,在座的人卻渾然不覺,只覺得滿心雀躍。他們煞費心思討好官員,把轉來的錢送去一大半,得到了什麼?要不是這回的“借錢”會把那些傢伙的肉都給割了,那些傢伙恐怕根本不會維護他們。
那些傢伙會像謝則安喊張大義“張大哥”一樣,稍微把他們當人看嗎?
人是不能比較的,一比較,頓覺自己做啥都沒勁,比不上人家的萬分之一。
謝則安見人心可用,又鼓動了幾句,把剩下的事都交給張大義去處理。事實上只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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