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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時刻提醒自己要記住趙崇昭是太子、趙崇昭是一國之君。
需要那樣反覆警惕,是因為害怕泥足深陷。
或者早已泥足深陷。
既然如此,何不努力一次試試看。
即使真的賭輸了,也不過是從頭再來。
他是一個賭徒,寧願賭到最後一無所有,也不願永遠這麼壓抑著自己。
林蔭道不長,他們卻走了好一會兒。謝則安不開口,趙崇昭也不說話,靜靜地與謝則安牽手前行,手心燥熱又濡溼,早被汗浸透了,卻像個毛頭少年一樣怎麼都不願撒手。
等走到外面,天色霍然開朗,無雲的清空一碧萬頃,令人心曠神怡。
謝則安看了眼衣袖掩藏下彼此交握的手,抬頭朝趙崇昭微微一笑,說道:“陛下要是想我們能一直在一起的話,在外面還是收斂些好。”
趙崇昭呆了呆,花了好一會兒才領會謝則安的話中之意。接著他像碰到火似的,一下子放開了謝則安的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老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來:“三郎,你是那個意思嗎?三郎,你不要騙我——”
謝則安頓了頓,認真地望著趙崇昭:“不騙你。”
明明快要入冬了,趙崇昭心裡的花兒卻一朵一朵迸了開來。
簡直心花怒放。
趙崇昭又不是真傻,要不是謝則安不肯鬆口,他怎麼會時刻想宣誓自己的“主權”?人前的種種小動作不過是想給謝則安壓力、逼謝則安表態罷了。
卑鄙是卑鄙,可效果明顯不錯!
趙崇昭心中得意洋洋。
聽到謝則安說“不騙你”,他立刻老老實實地離得謝則安老遠,身不斜了,手不牽了,一本正經地說:“謝卿,接下來我們往哪邊走好?”
謝則安莞爾一笑。
張大德離得遠,聽不見謝則安與趙崇昭在說什麼,只見趙崇昭兩人相視而笑。他們並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舉動,看上去卻有著濃得化不開的默契與親密。
第142章
謝則安與趙崇昭收穫不小。
學校收的人分為兩類,一類是想學“新學”的寒門子弟,一類則是謝則安所說的“差吏”。秋收已過去,冬儲也忙得差不多,各地差吏比農事繁忙時清閒得多,因而這次來的人很多,由於前兩年的培訓頗有成效,人數甚至遠超於前面好幾期。
這跟後世的“職業培訓”差不多,培訓內容是重點,相互溝通也是重點。不少相鄰州縣的差吏借這個機會結識,回去後在許多訊息上開始互通有無,。學校以師爺為頭批培訓物件,再逐步由“往屆學院”推薦些得用的人過來,一步步地結成一張初成氣候的“人脈網路”。
當然,也有不願前來的。沈存中並不著急,學校與農業合作社那邊合作,但凡來“培訓”的,農業合作社在那邊的分社總能優先籌辦、優先照顧。無形的人脈是看不見的,實質的好處卻有目共睹。
學校和農業合作社相互幫扶,根基越扎越穩。
之所以以差吏為培訓物件,是因為知州任期一般是三年,三年後往往會調往別的地方。鐵打的差吏,流水的官。新官上任,誰說要有提有降,可總歸還是從原有那些差吏裡找人差遣的——總不能每到一地兒都把整套班底帶過去吧?那樣只會顯得自己御下無能,連人都不敢用。
因此,不管知州、縣令換了幾個,做事的還是當地那些差吏。
謝則安並未將這些用心藏著掖著,回程路上大略地與趙崇昭說了起來。
這學校的籌辦本來是趙崇昭經手的,只不過他那時是聽謝則安說得好,腦子一熱就去找趙英商量。謝則安如今的說話方式,與當初極為不同。雖然仍是謝則安向他說明自己的設想,趙崇昭的感覺卻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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