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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長被謝則安列為“這輩子最不願意再見到的人”。
這段“求學生涯”也被他列為“這輩子最不願意再想起的日子”。
為了儘快離開那種痛不欲生的地方,謝則安只能咬咬牙專心備考,文章一篇接著一篇地練,把自己的想法一個一個寫了出來——當然,交給老山長的全都是一篇篇“放我回家放我回家”,其他的都被他燒得乾乾淨淨。
開玩笑,他可不是那種敢為天下先的牛逼人士,沒興趣當那什麼改革先鋒。
好不容易熬到童試結束,謝則安逃似也地回了家。
老山長送到謝府的喜訊也被謝則安隨手擱在一邊,根本沒放在心上。這種事理應敲鑼打鼓地慶賀,但他又沒什麼野心,要這些名頭來幹嘛?白白受累。
謝則安說:“先生你別再想別的主意折騰我了,秋闈春闈什麼的我可玩不來。”
姚鼎言說:“這可由不得你,今兒一早陛下還和我說三郎你可以做個表率。”他從袖裡拿出趙崇昭前幾天遞上去的摺子,“這裡面哪一部分出自你的手筆,陛下、我、徐先生都看得清楚,要是放著你那麼自在地過你的小日子實在太浪費了。你要是不想陛下親自叫你去,那你最好就自己報名去。”
謝則安說:“沒聽說過硬逼著人去考的,我要是去了,你們敢給我個三元及第嗎!”
姚鼎言說:“我和你徐先生都不是主考官,當然不敢給,你去問問陛下敢不敢給好了。”他睨了謝則安一眼,“給了你敢要嗎?”
謝則安笑眯眯:“當然敢,就算給我個宰相當我都敢!”
姚鼎言說:“口氣倒是夠大,可惜連報名都不敢。清澤若不是有孝在身,早和你一較高下去了。”
謝則安說:“我可不敢和清澤兄比。”
趙崇昭在一邊聽得專心,等他們聊起姚清澤才插嘴:“清澤不在?”
姚鼎言說:“他出去參加詩會了。”
姚清澤去詩會一般不怎麼露臉,只是藉機結識一些有用的人,遇到出頭的機會往往推脫說“祖母去世不到一年”,真要推脫不了也會作一首悼念詩。這年頭的人就吃這一套,覺得他是個純孝之人,大多樂於與他往來。
趙崇昭和謝則安正在陪姚鼎言吃茶,忽聽外面有動靜傳來。沒一會兒,門開啟了,姚清澤走了進來,面色不太好看。
一見姚鼎言書房還有別人,姚清澤吃了一驚。他臉上的灰敗褪去了,上前兩步問:“殿下,三郎,你們來了?”
趙崇昭說:“清澤你回來了?我們正要走呢。”他看了看天色,起身和姚鼎言告辭,“我和三郎該回去了。”
姚鼎言頷首:“清澤你送殿下他們出門吧。”
趙崇昭說:“不用了,往後還會經常來,不必送來送去。”說完就拉著謝則安離開。
謝則安知道趙崇昭會這麼說是自己那幾句試探讓趙崇昭對姚清澤十分警惕。
他在心中苦笑不已。
原本他還在為秦如柳擔心,怎麼事情一下子落到自己頭上來了?
趙崇昭信誓旦旦說的話,謝則安一句都不信。但謝則安確信趙崇昭很有可能因為一時被那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做出許多不理智的事。這傢伙一旦發起狂來,連他也無法控制。
謝則安找了個理由和趙崇昭分別,回到家中看了看主屋那邊,又去了自己剛入謝府時住的院落。即使已經搬離很久,謝則安偶爾還是喜歡到這邊待著,他坐在書房中央安靜地思考。
過了許久,藏身暗處的謝大郎終於忍不住現身了。
謝則安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在想,想趙崇昭和晏寧公主。若是他沒發現趙崇昭那種心思,自然不會察覺晏寧公主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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