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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不是以“張氏商號出品”為第一選擇?
不知不覺間,農業合作社已經把天下商戶都“合作”進去了,但凡想自己玩兒的,最終都因為落後於其他人而被淘汰出局。
姚鼎言挺後悔當初沒有把農業合作社要到手裡。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姚鼎言考慮的是謝則安的建議,謝則安要修路,那自然是好事兒,可這路由合作社來修,往後惦念著合作社好處的人就更多了。為什麼這麼多人老來要回家鄉修路修橋?為的就是博個好名聲,把自己在家鄉的地位抬高一點。
謝則安顯然又在打歪主意!
姚鼎言說:“修路是好事,不過怎麼修還得好好考慮清楚,要是修到一半修不成了,白白惹人笑話。”
謝則安說:“這倒不必擔心,即使合作社錢不夠,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他微微一笑,“前些天南下一趟,為的是去巡查剛落成的定海堤。定海堤延綿十里,修了五年總算修成了,這個海堤是先皇下令建的,但耗的錢並不多,大多是各地商賈慷慨捐贈——他們要求的,不過是將自己的名字寫在碑文之上供後人瞭解他們所做的貢獻。”
姚鼎言眉頭跳得更狠。商賈的錢財多到一定程度,再往上還有什麼盼頭?他們想要地位,發了瘋一樣想要地位,謝則安這種做法能不僅能讓他們獲得更多人尊敬,還能讓他們的後人也挺起胸膛說出祖上的功德。
謝則安顯然是抓住了商戶們的心理。
姚鼎言腦袋轉得很快:“你是不是準備在路旁也樹碑,將存款、貸款或者直接捐款的人都記在上面?”
謝則安搓著手說:“先生這建議好啊!聽先生一席話,頓時讓我茅塞頓開,就這麼辦吧……”
姚鼎言:“……”
他抬手在謝則安腦袋上猛敲一記。
這小子真的太欠打了。
謝則安捂著頭喊痛,眼底卻帶著點兒狡黠的笑意。
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基礎建設是必須搞的,可以藉機擴大農業合作社的業務範圍,吸引更多人來存款貸款,何樂而不為?反正刻個碑而已,多簡單的事兒。他準備在《旬報》上舉辦徵集活動號召各地士子吟詩作賦,宣揚一下自己的故里,挑些好的刻在碑文上,既顯得有文化,又能順帶做一次好宣傳,何樂而不為?
當然,很多人不願意把自己的詩文和商賈的名字刻在一起,他必須幫他們樹立這事兒其實非常崇高、非常有意義、足以讓他們流芳千古的端正態度,鼓動到他們搶破頭主動寫出來。說到這種程度了,沒有人會再在意那點小細節!
謝則安說:“修路只是按照利潤抽取三成來修,其餘的可以用在先生您的《農田水利法》和《方田均稅法》上面。”
姚鼎言氣得笑了。這兩個新法是他提出的沒錯,趙崇昭卻把它們交給謝季禹去負責,理由是謝季禹久掌工部和戶部,對這方面比較熟悉!
說到底,謝則安還不是想支援他爹。
姚鼎言說:“這兩個法子自然是要支援的,《保甲法》呢?”
謝則安一聽就知道有門。他說的時候是故意不提《保甲法》的,目的是為了讓姚鼎言主動鬆口。假如姚鼎言自己說出口了,那這件事顯然可以定下來!《保甲法》雖然不是由謝季禹負責,謝則安卻也十分支援,不為別的,光憑姚鼎言這次選的人他就可以一口答應下來。
也許是因為戴上眼鏡之後“識人”能力大大提升,這次姚鼎言選的負責人叫曾子固,是新法堅定的支持者,但不是盲目遵從姚鼎言的人。曾子固政績卓絕,聲譽頗佳,在他轄下施行新法往往會因地制宜地改動,讓新法更好地適應當地情況。他管著的那一帶,是少有的沒出過簍子的地區。
曾子固年底回京考核,與姚鼎言重聚,相談甚歡。《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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