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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三郎弄回來的錢,當然是三郎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第185章
姚鼎言心情很不好。
自趙崇昭登基以來,他一直走得很順暢。趙崇昭如他所料的那樣,對他信任有加、十分倚重。一切是從謝則安回京後開始改變的,相位旁落、權力受制,幾項新法被橫奪……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和謝則安脫不了關係。
眼看謝則安連自己手裡的青苗法都想橫插一槓,姚鼎言的怒火被推到最高點。放方寶定和沈存中進位制置三司條例司本就是不得已的妥協,現在謝則安的手真的越伸越長了!
姚鼎言怒氣衝衝地回到家中,姚清澤和杜綰都在。姚鼎言見了自己人,面沉如水,卻不曾將心中的怒意在面上表露半分。
姚鼎言說:“清澤,你留在京中很難再有進益,不如外放一段時間吧。”
杜綰聽到姚鼎言這個建議,暗樂在心。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姚清澤對他就抱有敵意,既然姚鼎言把姚清澤放得越遠越好!
姚清澤聽後臉色難看。他想到自己這幾年受的種種委屈,眼眶都快紅了。見姚鼎言一臉堅定,姚清澤唇微微哆嗦,過了許久來說:“好。”
姚鼎言示意他回去忙自己的事,留下杜綰商量青苗法的下一步。
送走杜綰,姚鼎言坐在書桌前許久,忽聽有人來報:“官人,謝三郎來了。”以前謝則安常來找他,下人的稱呼都十分親近。
姚鼎言本想把謝則安拒之門外,想想又改變了主意,說:“讓他進來。”
謝則安推門而入,一身白底青袍,眉目清雋秀美。不知不覺,當年那個帶著些小狡猾的稚童,竟已長成了這麼一個出色的青年。
姚鼎言本想罵上兩句,想到謝則安那滾刀肉一樣的性格又頓住了。這傢伙罵了也是白罵,他根本不會在乎!
姚鼎言木著臉讓謝則安坐下。
謝則安把帶來的手稿遞給姚鼎言:“先生,這是合作社拿出來的章程,請您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
姚鼎言氣得笑了:“三郎,你這是真傻了還是裝傻?”
謝則安毫不猶豫地說:“我真傻。”
姚鼎言定定地看著謝則安。
謝則安說:“在我心裡,先生永遠是先生。您也知道,一開始我其實不太願意當您的學生的,在相處之後才慢慢與先生交心。”
謝則安這話說得狡猾極了,姚鼎言一下子被謝則安拉回了從前。剛見到謝則安時,他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小豆丁。這傢伙生性疲懶,非得他逼著才肯做事,有什麼好東西也不想著拿出來造福百姓,關起門教給他那批“親信”。那時他覺得這小子花花心思太多,才那麼小一個娃兒,做事怎麼就那麼圓滑……
回想起來,拜師確實是他逼迫的,新法有關的文稿也是他親手送給謝則安的,謝則安做的只是把他的一身本領都學了去、把他新法的精妙之處都用了出來,真要說他做了什麼不尊師重道的事,那還真沒有。
朝堂相爭,本就是各憑本事,謝則安佈下的局更完美,他輸了也不算冤枉。
姚鼎言說:“你把章程都給我看,就不怕我給你下絆子?”
謝則安說得坦蕩:“我相信先生您不是這樣的人。”
姚鼎言頓住。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他難道還不清楚?他恰好就是謝則安口裡那種‘這樣的人’。要是坐在自己面前的換成別人——把手伸向新法的換成別人,他早就向對付顧騁父子那樣把對方擠兌出京城了。偏偏對上謝則安,姚鼎言有點拿不住主意。
說謝則安傻吧,謝則安又不是全傻。如果他想針對合作社的話,不管他把不把這文稿送過來都是一樣的。謝則安這樣雙手奉上,是想賭他們之間還有幾分師生情誼——或者說,想勾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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