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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削弱他的影響,謝則安也做得讓人無法指斥。
比如現在,明明謝則安在朝中的影響力與日俱增,他卻自請出京走一趟。這一去至少地三兩個月,朝中一日不同於一日,遠離朝廷這麼久,天知道會有什麼變化?
如果說姚鼎言不久前還對謝則安不太滿意,這會兒他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都這節骨眼上了,還顧著什麼師生情誼,趕緊乾脆利落地和他擺個擂臺一較高低才是正理。他這搞到半路跑出去玩兒了,他找誰發難去?
姚鼎言決定再也不管這混小子:“你愛去就去,只要你能說通陛下就行了。”
謝則安:“……”
要是謝則安能說通趙崇昭,用得著彎彎繞繞地找上姚鼎言嗎?如今他這職位雖然不能說是閒職,但總比往後要輕鬆,要是不趁現在多出去走走,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趙崇昭那邊雖然勉強答應讓他出去,但一聽到他說要去北地,趙崇昭立刻炸了,說不同意就不同意。這傢伙一旦擰起來,謝則安還真沒什麼辦法說服他。
謝則安決定先從姚鼎言這邊下手,試著說服姚鼎言。
沒想到姚鼎言一下子掐住了他的死穴。
謝則安說:“先生,我這次去也是當您的眼睛啊!”
姚鼎言沒好氣地瞪著他:“我看你是在京城呆悶了,想出去玩兒吧?”
謝則安指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姚鼎言說:“你拍拍屁股跑了,你手裡的事由誰去負責?”
謝則安正色說:“先生,這正是我抽身的原因。”他坦然地看向姚鼎言,“我期望中的‘昇平學校’,不是圍繞著某個人轉的‘某某黨’——最近朝中卻傳出了不少這樣的風聲。雖然陛下和您都不曾因為這種流言而問責於我,但我還是覺得應該掐掉這個苗頭。像昇平學校那樣的地方,興衰榮辱不能只綁在某一個人身上——這不是能長久運作下去的正道。既然開頭的路已經走平了,接下來該由他們自己摸索著往前走了。”
姚鼎言怔了怔。他知道謝則安是不想和自己起衝突,卻不知道謝則安會想得那麼長遠。他一力打壓“守舊派”,正是因為害怕他們捲土重來之後會將新法毀於一旦。他越是擔心,就把手中的權抓得越緊,對於持有反對意見的人越不留情。
要是年初那種難民進京的事再次發生,或者遇上別的意外,他離開了相位、離開了京城,等待新法的將是怎麼樣的厄難?
姚鼎言快速地把“新黨”過了個遍,發現真正能挑大樑的人少之又少。如果像謝則安說的那樣,走好開頭之後就讓各地自己摸索著往前走,會不會湧現一批有能力、有擔當的人來挑擔子?
姚鼎言是個頑固的人,但不代表他誰的意見都不聽。謝則安這事做得乾脆又光棍,給了姚鼎言不小的觸動。當然,他不會在謝則安面前表露分毫。
姚鼎言給謝則安潑冷水:“要是你回來以後發現昇平學校那邊亂了套,你又當如何是好?”
謝則安毫不遲疑地回答:“亂了當然是治亂。”
師徒二人對視片刻,姚鼎言說:“好,我幫你說服陛下。”
謝則安面露喜色:“多謝先生!”說完他又帶上了一點點靦腆、一點點羞澀,“明霖年紀尚輕,很多事可能做得不夠好,先生您要多指點指點他。不過除了禮部之外,還有好些事情要勞煩先生您多看照看照……”謝則安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眼神忽閃忽閃,十分純真,十分善良,十分無害,像足了渴望大人幫助的小孩子。
姚鼎言聽得額頭青筋一突一突,到了最後忍不住抬手在謝則安腦袋上敲了一記。
敲完之後姚鼎言通體舒暢,不鹹不淡地說:“對不起,手癢了。”
謝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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