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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原的咽喉要塞!西夏北通北狄,西通回鶻,南通吐蕃,只有真正納入大慶手中才能令人安心。
至於寧王,只能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了。從他被燕衝選中、繼任西夏國主之位時就註定了他的未來,稱臣封王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謝則安一提,趙崇昭便說:“我曉得的。這娃兒登基時比我還小,挺可憐的,我不會為難他。”
謝則安微微笑了笑,沒再多話。
趙崇昭又說:“其實西夏稱臣那會兒我一直在想,我可不能再胡鬧,再胡鬧的話那就是我的下場。不僅我可能會丟了帝位、丟了性命,三郎你也要被人搶走、你也會被迫對其他人卑躬屈膝……”他緊緊抱住謝則安,“我真是害怕極了,又不能和別人說。我甚至不敢告訴你,我怕三郎你更不喜歡我……”
謝則安怔了怔,伸手拍撫趙崇昭的腦袋。
寧王入京的訊息早已在京城傳開,對於這位曾經的西夏小皇帝,如今的小王爺,許多人都頗為好奇。
在看到車架駛入城門時,道旁幾乎站滿了人。寧王已經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不再像當初那樣傷心得躲在身邊的人身後哭。在他身後依然站著當年陪他入京稱臣那個人,只是他們之間看起來似乎不像當初那麼親密。
寧王第一時間入宮拜見趙崇昭。趙崇昭很和氣地和他說話,最後還邀他在宮中用膳。飯菜擺上來時,有個內侍跑來小聲地對趙崇昭說話。趙崇昭聽了之後把眉一橫,遣身邊的張大德出去:“去把三郎叫來。”
原來是謝則安在禮部忙了一早上,又忘了吃飯。
聽到“三郎”兩個字,寧王微微一頓,垂首等待趙崇昭發話。
沒一會兒,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走了進來。對方面如白玉,身姿挺拔,彷彿從畫裡走出來似的。
這人便是眾人口中的“謝三郎”。
寧王低聲說了一句:“難怪……”
趙崇昭和謝則安耳力極好,都聽到了寧王的一聲“難怪”。謝則安望向寧王,寧王並不畏怯,抬眼和謝則安對視。兩個人目光交匯的時間有點長,趙崇昭不太高興地打斷:“三郎,坐到這邊來。”
謝則安:“……”
想到趙崇昭說的“我當眾餵你”,謝則安說:“君臣有別,微臣怎麼好逾越,我理應坐在下首。”說完就在寧王對側落座,離趙崇昭遠遠的。
趙崇昭沒法和他生氣,只能叫人多盛點飯、多送些菜到謝則安面前,不容置疑地說:“必須吃完。”
寧王心中暗歎。都說謝三郎頗得聖心,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謝則安話說得恭謹,做起事來卻十分肆意,和趙崇昭之間不似君臣,更像知交。誰會想到,這麼一個白麵文官,竟是燕大將軍的義弟、謝大元帥的孫兒,不露面、不揮劍,便將整個西夏置於股掌之中玩弄。
難怪有那麼多人對他忠心耿耿……
寧王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
趙崇昭也不喜他總盯著謝則安看,早早打發他離開。寧王回到行館,一眼瞧見有人在門口候著自己。寧王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入內;那人沒有說話,也默不作聲地跟了進去。
過了許久,寧王開口說:“我今日見到謝三郎了。”
那人終於抬起頭望向他。
寧王心中一澀,面上卻冷冷說道:“如今大慶正是用人之際,你何不去見他一面,另謀個好差事。”
那人一聽就知道寧王已全然知曉,他並不為自己辯駁,單膝跪在寧王跟前,說道:“您都知道了。”
寧王說:“對,我都知道。”原來是假的,什麼拼死追隨,什麼一生相護,什麼榮辱與共,全都是假的,連他們的相遇都是一場算計!根本就是看中他是個好傀儡!照理說他應該殺了眼前這人,可想到這些年來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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