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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這個人物,因姚鼎言這記反擊而走進許多人眼中。
最年輕的“尚書”,最得聖寵的近臣,往來俱是清直之輩,而且曾同時得姚鼎言、徐君誠看重。再看看他在任上的一樁樁一件件大好政績,他編撰的蒙學書籍和經義註釋,再往前推,他還和他爹、和姚鼎言徐君誠一起推行拼音法、編纂《字典》和醫書……
這幾年他回朝後避姚鼎言鋒芒,埋頭做事、著書,為什麼呢?尊師重道啊!從他的種種主張看來,他對新法是有許多想法的,只是和姚鼎言談不攏,他才避而不提。至於為什麼尊師重道卻不緊跟姚鼎言的腳步?那就更好理解了,他這人尊師而不盲從!
把這些事攤開來一看,一個才能出眾、堅忍卓絕、富有主見的良好形象浮現在許多人心中。
這麼一個人,不正是他們在尋找的嗎?
“詩案”一出,一批人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
這都是明面上看不到的東西,因為兩個當事人並不知道。
秋風乍起,謝大郎的來信也隨之而至。燕凜負責訓練海軍,謝大郎給他當副手。既然要搞海運,免不了要和當地土著打交道,謝大郎負責訓練一批可以用肢體語言和任何人交流的“外交船員”,至於土著的語言,他們不打算學。等貿易關係定下來後,首先要給那邊上的第一節課就是統一語言,想賺錢?想要商品?來來,跟我念,a,o,e……d-a,q-ing,大慶!好了,以後你們就是我們的一份子了,有錢一起賺,有福一起享,好兄弟別計較那麼多。
在訓練的第三個月,海軍進行了第一次航行。很不幸,他們遇上了一場暴風雨以及兩批海盜。
燕凜和秦如柳當時在船隊裡,謝大郎負責留守。這一次他們走得比上次遠,繞過了印度那個尖角,跨越阿拉伯海,抵達紅海附近。
燕凜領著人抵達了一個古老的國度。
埃及。
在那遙遠的古老國度,燕凜獲得了當地的象牙、寶石和種子。他帶去的是大慶的紡織物、陶瓷和其他日用品或藝術品,這些富有東方色彩的精緻貨物贏了的埃及上流社會的青睞,換回了一船船的黃金和白銀。作為饋贈,燕凜和秦如柳免費留了數位能農巧匠,教給他們棉花及其他作物的種植之法、最先進的釀酒之法、最繁複的鍛造之法,告訴他們什麼才叫高產、什麼才叫品味、什麼才叫生活……
對於已經有自己文明、自己文化的國度,蠻橫粗暴地宣揚自己是不行滴,他們得低調、體貼地從對方的角度出發,親切友好地擴大他們對物慾的需求,創造一個廣闊而包容的市場。
這樣才是科學的可持續發展道路!
這支由名為“鐵羽”的海軍護航的商隊並不知道京城發生的變故,滿載著財物,帶著歡欣和喜悅踏上回程。
經過這次航行,燕凜和秦如柳對謝則安的“料事如神”有了極大的感觸。在昇平學校那邊有個地球儀,是沈存中透過觀察日月變化細化出來的,有了它演化出來的精密地圖的指示,他們在海上航行時幾乎沒有遇到阻礙。
燕凜接下訓練海軍的活兒之後,才發現那個地球儀只是簡略版,只畫出了簡單的大陸輪廓,不像他們拿到手的地圖那樣滿是詳實的指引。
謝則安在燕凜和秦如柳心中越發高深莫測。這並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有不少能人異士都是“生而知之”,他們對很多事情的瞭解彷彿是從孃胎帶出來的一樣。比如楊國舅就可以料事於先!
燕凜在回到大慶海域時靠海鷹給謝大郎寫了封信。謝大郎也給他回了封,然後馬上寫信給謝則安。
謝則安收到謝大郎捎回來的“貨單”,頓時眉開眼笑,這次海運之利,足以比過舉國上下半年賦稅了。這樣的利益擺在眼前,他有足夠的底氣和“新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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