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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
謝則安在京城,不好總與軍中通訊,他遠在潼川,山高皇帝遠,正好可以向謝大郎傳遞一些訊息。父子三人分隔三地,訊息轉得慢,等謝大郎知道京城發生的一切時,京城的“詩案”已經愈演愈烈,牽連了足足三十一人,其中還不包括他們家中妻小!
顧騁從來不是乖順的人,入了御史臺監獄之後心中氣怒,又做了幾首詩譏諷御史臺諸人。可想而知,他在牢裡的日子越來越糟糕。隨著顧騁入獄的時間越來越長,很多人都坐不住了,他們要麼站出來替顧騁說話,要麼無恥地落井下石,輪番登場,接連不斷。
謝則安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無力。
明知道這是姚鼎言在對顧騁父子倆打擊報復,謝則安卻沒辦法阻止。
趙崇昭自認為“不想三郎為難”,直接將謝則安排除在整個“詩案”之外,謝則安想插手或者想插嘴都不行!
一入秋,顧騁的事定下來了,判了顧騁流放嶺南。顧騁入獄時還很不甘,在牢裡呆久了,那份不甘變成了惶恐,他害怕更多的人受自己牽連,慢慢地變得馴服起來。他生性不羈,本也以這份灑脫的不羈而自得,不曾想自己的前程居然毀在這上面。
在牢中聽多了獄卒的危言聳聽,聽到真正的判處時顧騁反而鬆了口氣。只是流放,還好只是流放,姚鼎言要他死,他居然還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顧騁真正明白了先皇趙英為什麼不重用自己。他這樣的人只適合舞文弄墨,不適合當官。他要是不當這個官,恐怕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在意,更別提費盡心思從他的字裡行間給他找罪名。
顧騁想通了。
流放之日,顧騁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他是文官,即使流放也頗受禮遇,不會有枷鎖加身,衣服也能換上自帶的。顧騁走到留客廊,想著往日的種種歡欣,有些心酸,卻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京城啊京城,今日一別,恐怕不會再有機會再見了!”他的聲音雖然被這段時間的牢獄生涯磨得有些疲憊,卻透著一股從容和豁達。
謝則安從留客廊中走出來,遞給顧騁一杯酒:“顧兄,對不住了,我沒能幫上忙。”
顧騁渾不在意:“你我以詩文相交,你有什麼對不住我的。”他接過酒一飲而盡,覺得那辛辣無比的感覺直直地灌進喉嚨喝腸道,燒得他渾身火辣辣地疼——但疼過之後又覺得十分痛快。他誇道,“不愧是燒春!我以前還覺得這酒名有暴殄天物之嫌,今日一飲,倒覺得這名字再貼切不過。”
謝則安說:“顧兄莫要灰心,日後我們必有再見之日。”
顧騁把酒杯還給謝則安,定定地看著謝則安。
這次姚鼎言能以詩毀人,往後其他人也有可能因言獲罪。謝則安繼續留在京城,遲早會與姚鼎言對上!
見識過姚鼎言的手段,謝則安恐怕也心驚膽顫吧?
顧騁嘆了口氣,對謝則安說:“三郎,你可要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那句話,認出原型不要罵我(喂),這是架空架空,時間線全線打亂來著~(≧▽≦)/~啦啦啦
第184章
顧騁大勢已去,敢為他送行的人少之又少。只不過有些事即使沒有說出來,影響依然存在。姚鼎言這次針對顧騁佈下的“天羅地網”,已經踩到了許多人心底那根線。
當文人的,誰不發表幾句自己的看法?就算平時不怎麼寫時政,酒到酣處難免也會發上一兩句牢騷,這都不能說了?
開了這個頭,誰知道這把刀什麼時候會懸到自己頭上?
不說別人,光是新法之中也隱隱有了兩立之勢。方寶定、沈存中掌著《市易法》和《免役法》,做實事多,說話少,口碑比“新黨”其他人要好得多。有心人稍一分析,便明白這兩人與誰是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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