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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 容恪顧及恩義, 不肯取賈修性命,但這個命令下得卻當真奇怪。
曲紅綃沒想透,容恪纖白皎潔、猶如月華銀練般的修長身姿消失在重重碧樹之後,她折身走回來,到了丫杈子底下, 江秋白害怕地從樹上溜了下流,苦著一張俊俏的臉蛋,小心翼翼地跟在曲紅綃後頭。
“媳婦兒……世子說了什麼?”
曲紅綃扭頭, 蹙起了纖眉,將打探到的訊息到底是沒瞞住他,江秋白一驚一乍地聽完了, “連、連孩子都打掉了倆,這麼勁爆?”
他和曲紅綃成婚幾年了都沒個一兒半女,因為她不想生,江秋白雖然渴望著,但嘴上也不肯洩露分毫,不願給她壓力,如今他這口吻……曲紅綃不是當真不解風情,明白了江秋白這些年嘴上不說,心裡恐怕也在盼著有個孩子。
以往,她是營中女將,要隨著世子上陣殺敵、出生入死,有個孩子作為牽絆,自然多有不便,至少領兵作戰便有了後顧之憂,如今世子又身陷險境,她肩負護衛他的職責,也不肯想子嗣一事,但一算來,她如今也有二十歲了,比世子妃還長了三歲,平常女人在這個年紀早已兒女繞膝,她卻……
不是不愧疚,只是她的夙願和別的女人都不一樣,這一點在當初江秋白死纏爛打靠近她的時候,她便已向他說明。
江秋白確然只是順嘴一提,不知曲紅綃竟想了這麼多事,他還有點兒驚詫,“紅綃,媳婦兒?你怎麼了?”
“你可以去納個妾。”他想要開枝散葉,無可厚非,曲紅綃也不反對,但也說不上為何這話說來心底一股失落和悲傷。
江秋白本在與她說著徐氏之事,不知為何轉到了自己,又提到納妾,女人明明白白地央著自己納妾,江秋白臉色一拉,“你說什麼?”
曲紅綃不避與他對視,眼眸清湛若秋水澄空,不疾不徐地重複:“你想納妾我絕不阻攔。”
心頭的濃雲更深了,曲紅綃不覺眼中有了說不明的澀意。不知為何,她從來不會哭的,即便年幼時被人挑斷手筋,那般的疼痛都忍過來了。
她向來是個逞強的人,不肯教男人發覺自己的一絲一毫的脆弱,記著世子的吩咐,輕功一掠,便竄上了樹梢。
江秋白微微張開了嘴,說不出話來!
五臟六腑就像一根鐵棍在翻攪,攪得肺腑都是一股一股的苦水倒不出!
他從來就覺得曲紅綃心中只有她的使命和職責,對他不過是一時熱乎著,偶爾縱容著,這是他用死纏爛打換來的一種恩賜,至少她不會容許別的男人對她這樣那樣,可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甚至地,在她心裡,他還遠遠不如世子重要。
曲紅綃幾個起掠,便將江秋白遠遠地拋在了腦後,初冬的幹風一吹,眼底的澀意也散了,她落下牆頭來,擇下屬將芝蘭院與賈府的院牆開鑿。
一大早徐氏便聽見了劇烈的施工的聲音,斧子劈的,鐵錘鑿的,亂七八糟在耳中燉了一鍋,徐氏掙扎著自臥榻上翻身下床,披了件穗色錦衣,侍女要攙扶,徐氏揮手道不用,昨晚上沒去賈修院裡,休養了幾日,早已恢復了元氣。
徐氏披著曳地的長衫錦衣,只見二十餘人在鑿牆,盡頭是幾株老榆樹,為了推牆也砍伐了,徐氏睖睜著,上回便疑心冉煙濃那個小郡主是否得知了什麼秘密,如今容恪命人來推牆,徐氏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生生一頓!
徐氏這麼一頓,曲紅綃倚著一株碧柳,便哂然地偏過了頭。
她是主事的,說不準便是主謀,徐氏戰戰兢兢給自己壯了膽,大義凜然地迎了上去:“曲將軍,你們這是要做甚麼?”
曲紅綃靠著柳樹,曼聲道:“賈將軍為侯府、為侯爺、為世子操勞多年,是該予他尊重,自今以後,賈將軍可自由出入侯府。夫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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