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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他,自然就贏得了你。”陸延川有點兒自負。
冉煙濃一邊五官生動地與陸延川打太極,指刃已亮出,緩慢而小心、儘可能不讓陸延川發覺地在切割捆住她的粗麻繩。
陸延川挑著她的下巴端凝良久,嘖嘖道:“冉二姑娘嫁了人,成了婦人,竟更美了。我平生最後悔的,便是當時在望江樓沒機會對冉二姑娘一親芳澤。”
說著,陸延川那兩瓣唇不由分說地壓了上來,冉煙濃像被狗啃了一樣噁心,陸家的世子傳聞之中能文能武,是個端正自持、潔身自好的君子,誰知道他肚子裡一副色心腸,冉煙濃要扭頭,被他動粗用力地扳住了臉。
她全身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的,陸延川對她做不了什麼,冉煙濃不擔憂他現在陡然施暴,反而擔憂容恪,很害怕她落入了陸延川的圈套。
在草原上時,她知道忽孛雖然行事剛愎自用、果決狠辣,但草原上的人心腸直,不擅長出陰招耍詭計,她就不擔憂她和容恪會被暗算,可這是上京,上京的人在權術爭鬥之中浸淫久了,論陰謀單拎出來一個容恪都可能不是敵手。
陸延川見她全程閉著眼睛,緊守著唇不讓他撬開,也笑著鬆開了她的下頜骨,“可惜,是澀的,二姑娘不情願呢。”
冉煙濃睜開眼,沉聲道:“你敢動我,不怕我爹爹和容恪找你報復麼?”
不知為何,這句很有殺傷力的威脅在陸延川耳中便猶如一個笑話,他輕輕搖頭笑了起來,彷彿在看一個天真的稚子,“小濃濃,你不知道陛下打算用什麼法子對付容恪麼?至於你爹爹,說好聽了他是大將軍,可皇上和你爹心裡都門清著呢,廉頗老矣,兵權很快就不在他手裡了。”
冉秦也有五十了,齊野一直在等機會,待冉秦花甲之年便收了他的將軍印。
但上天又安排了一個容恪,於是這個計劃只得更早一些。
冉煙濃狐疑地眯眼,“你……是賢王黨?”
陸延川笑道:“我妹妹與齊鹹的婚事,是大局已定。今晚他們就春宵一度了,先斬後奏,我們家四世三公,由不得皇上不答應。”
冉煙濃還以為陸延川很聰明,現在看來也是愚蠢,“你認為堂堂賢王殿下,會甘心讓一個籌碼做他的正妃?實不相瞞,齊鹹喜愛的人是我,他不會真娶你妹妹的,就算今晚得了她的清白身子,最多也只能讓她做個側妃罷了,你不信咱們就賭一賭。”
陸延川臉色微變,蹙眉道:“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你莫忘了,當初你找過齊鹹,他怎麼對你的?”
看來這個陸延川將她的一切都打聽好了,冉煙濃冷笑道:“你以為齊鹹看著平和似玉,就真的是隻任人拿捏的柿子麼?太子自請去遼西,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大好機會?不然何必趁著此時拉你們為盟友。既然他有心想上位,又怎麼會把區區一個永平侯府放在眼中?陸世子,你這人看起來聰慧,卻一點都不瞭解齊鹹。”
冉煙濃也沒猜到齊鹹真正的意圖,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麼多詞,容恪的指刃雖然鋒利,但奈何刀刃太小,而繩子又太粗,她割了半天才割了一半,但不知接下來給怎麼同陸延川周旋下去了。
陸延川聳了一對修長漆黑的墨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然,賢王殿下看著絕對不像是冉煙濃說的那樣,但究竟怎麼一回事……不過今夜,誰也不知齊鹹是不是人面獸心。
冉煙濃其實也在心驚肉跳,一個連親妹妹也能以交易相贈的陸延川,太過於心狠手辣,她真怕他魚死網破起來,什麼都不顧忌,傷了容恪該怎麼辦。她自己身陷囹圄,想的卻還是容恪,見陸延川還鎮定自若,便不由更心慌。
“你還是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夫君追來了,一定會對付你。”
陸延川回過神,食指與中指一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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