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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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昀伸手一擋:“別起膩,點了火你又不管滅。”
長庚嘆了口氣,頭一次一點也不想聽醫囑,老實下來,小聲道:“你穿朝服真好看。”
顧昀挑了個沒針的地方,懶洋洋地摟住他:“我穿什麼不好看?”
他已經有點困了,因為長庚睡不安穩,屋裡一直點著安神散,安不安得了長庚的神不好說,反正被殃及池魚的顧昀是困得越來越早了。
他被西域人暗算,舊傷一度反覆,小半年了,傷雖然見好,但他自己感覺得到,精氣神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人在前線的時候心裡尚且有根弦繃著,眼下回朝,每日不必枕戈待旦,心裡的弦稍稍一鬆,身上就時常有種繚繞不去的倦意,此時話說了沒兩句,已經迷迷糊糊地閉上眼。
長庚愛極了他這股理直氣壯的厚顏勁,低低地笑了幾聲:“要是隻穿給我一個人看就好了,穿朝服我一個人看,穿盔甲我一個人看,穿便裝也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準覬覦……”
他這話裡真假參半,已經合上眼的顧昀卻只當是說著玩的床笫私語,壞笑了一下回道:“那恐怕是不行,不過什麼都不穿倒是可以只給你一個人看。”
長庚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從手背到手腕上幾根銀針豎著,也沒耽誤他的手緩緩上移,動起手腳來,活活把顧昀摸醒了。
顧昀只好避開他手腕手背上的銀針,按住了長庚,含著些睡意道:“別鬧,還想再多挨幾針嗎?”
正這時候,窗欞被從外面輕輕叩了幾下。
顧昀眼睛裡睡意一清:“嗯?我去吧。”
他輕手輕腳地把長庚放好,推開小窗,一隻髒兮兮的木鳥飛進來,一頭栽進了他手裡,木鳥已經很舊了,一股檀香氣已經醃入味了,清清淡淡地鑽進了顧昀的狗鼻子。
顧昀回手將木鳥遞給長庚:“是瞭然那禿驢嗎,又跑哪去了?”
護國寺被李豐清洗過一番,本想將主持之位交給救駕有功的瞭然,瞭然卻固辭不受,依然在寺裡掛個名,去做他雲遊四海的苦行僧。
“在江北幫著安頓流民。”長庚不怎麼靈便地爬起來,“在老百姓那裡,有時候和尚說話比官府管用。”
他說著,掰開木鳥,將瞭然和尚的信取出來看了一遍,方才臉上一直縈繞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好一會,微微嘆了口氣,把信放在一邊。
顧昀接過來一掃:“江北疫情,怎麼沒聽說?”
“那邊氣候又溼又熱,死的人多了,倘若不能及時處理,發生疫病也不稀奇……去年才整治了運河流域,我給他們分派了安頓流民的任務納入政績,混賬東西,竟還學會瞞報了。”長庚低聲道,他坐在床邊,整個人的神魂似乎都被幾根銀針固定在軀殼之內,看起來格外疲憊木然,他的目光落在床頭一角,床頭汽燈將他的鼻樑打出大片的陰影鋪在消瘦了不少的臉上,“原以為整一次好歹能清兩年,先熬過這兩年再說,哪知道竟這麼……”
若非爛到根裡,恐怕也不會養出這種滾刀肉一樣膽大包天的地方官。
顧昀見他沒什麼意外,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長庚沉默了一會:“子熹,幫我把針下了吧,差不多了。”
很多人在疲於奔命,很多人在丟掉性命,而大朝會仍然在吵架。
顧昀三下五除二將他身上的銀針除去,從旁邊撿起一件薄衫披在長庚身上,回手摟住了長庚的腰:“別想了,好好睡一覺,有什麼難處儘管告訴我,不要老自己一個人扛著。”
這話不知觸動了長庚哪根神經,他突然轉頭望著顧昀:“無論什麼你都會幫我嗎?”
顧昀想了想,回道:“天理倫常在上,除此以外,要星星不給月亮,就算陰天下雨我也架個梯子上天給你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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