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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兵刃還是經過改良的。怎樣殺傷性更大,讓人更痛?打毛了鋒芒,要麼傷不了人,一旦與皮肉接觸,形成的切口就像鋸子劃過一樣,切口不平整,能雕刻出蜿蜒的花來。他很驚訝,她居然忍得住,也許是習慣了靠自己,知道呼痛和抱怨沒有用,所以再大的苦都經受得起。
他拔開藥瓶上的塞子勻勻替她撒上一層,黃褐色的粉末把那道溝渠填滿,他聽見她嘶地一聲吸了口涼氣,忙停下問她,“很疼麼?”
其實問了也是白問,她當然很疼,他看到她慄慄的顫抖,肌肉因此劇烈收縮起來。可是她說不疼,“沒關係,我忍得住。”
他輕輕嘆了口氣,剛才衣裳從下往上撩起,那妖嬈卻新鮮的纖背蜂腰多少勾起他一些雜念。可是現在見她這樣,似乎除了心酸就沒有別的了。
“你要殺李行簡,本座替你辦成。以後不要再去平康坊了,回神宮讀書繡花,做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
她愕然回頭看他,用力過猛牽扯到了傷口,不由吃痛呻/吟。他彎腰打量她,“怎麼?勞碌得太久,怕過不慣這種生活?”
她說不是,“我只是很奇怪,國師曾經同我說過的話我還記在心裡,如今突然改了主意,倒叫我有點意外呢。”
她偏過頭枕在手臂上,年輕的臉龐稚嫩,鬢角纏綿著細細的絨毛,沉鬱的時候有種寡歡的美。她的心思很單純,因為自己一往無前,就以為別人也同她一樣,認定了就會做到底。
他放下她的衣襟,重新替她蓋上了被褥,抬眼看牆頭那扇高高的小窗,喃喃道:“本座不想契約那麼快失效,你要是死了,我的債向誰去討?”
他這麼說是找臺階下,原本很順理成章的事,變通一下,一切會容易許多。可是她卻拒絕了,拉著長長的調子說:“我不用國師相幫,誰都可以,就不能是你。你看曇奴和轉轉,她們因為我經受那麼多變故,弄得傷痕累累。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在太上神宮尊養,是大曆的明燈,出不得半點意外。”她笑了笑,“你只要袖手旁觀,不用管那些恩怨情仇。如果你的手沾了血,以後仙氣全無了,我會很難過的。”
他很驚訝,她這算是在保護他麼?他頓了很久,歪著頭奇怪地審視她,“你就沒有想過要依靠本座?”
她很老實地說沒有,“阿菩把我挖出來的那刻起,我就打定主意靠自己了。我沒有親人,親人都死了,誰能夠讓我依靠?”
國師對插著袖子沉吟,“那也不一定,血親死完了,還可以發展別的親嘛。”
她有點絕望,別的親大概只有姻親了,可是這條路早就被他斬斷了,現在又說,分明是往傷口上撒鹽。
說起傷口,他帶來的藥很好,剛用上醃漬一樣疼得她差點沒嚎叫,現在痛勁過了,隱約有些涼意,不再是烈烈的燒灼了。她鬆散地長出一口氣,別過臉問:“這藥能加快傷口癒合麼?”
國師踱到矮桌旁坐了下來,含含糊糊道:“應該可以吧!功效還沒試過,待你用完就知道了。”
蓮燈起先很感激他,但發現他拿她來試藥,熱情頓時消退了一半。似乎已經和他過了客套的階段了,開始嘟嘟囔囔抱怨,“用的是什麼方子?萬一有毒怎麼辦?萬一留疤怎麼辦?”
他一聽他的藥遭她嫌棄,立刻拉下了一張臉,“本座連夜為你制的藥,你沒有感恩戴德就罷了,還懷疑會不會有毒?早知道往裡面加二兩曼陀羅,先把你藥倒了再說。”
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她卻有些高興,忙了大半夜,可見得到訊息就很擔心她,沒有即刻趕來是因為藥未製成。她咧著嘴對他笑,“我誤會了國師的一片好意,對不住了,待我能下床再向國師賠罪。”
他驕傲的毛病從來沒有減退過,神情既憤怒又失望,“本座清修已久,難得有興致管你這些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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