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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怏怏緘默下來,早就料到是這樣,他不來覺得有點寂寞,他來了便沒頭沒腦潑她涼水,打擊她的自信。這個人有沒有一點愛心?對待病人就不能溫和一點麼?
“等我痊癒了就殺回來。”她賭氣式地說,“只怪李行簡警惕性太高,要是像前兩個一樣,就沒有今天的事了。”
他哼笑一聲,“前兩個是無用的廢物,才讓你那麼容易扳倒。你動手前沒有打聽過李行簡的情況麼?他是皇親,和曹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的女兒是今上的枕邊人,妹妹是定王的王妃。”
蓮燈遲疑了下,“碎葉城的定王?”
國師嗯了聲,掖著兩袖感嘆,“其實皇族的聯姻說起來真亂,今上和定王都是太宗手上下來的,結果兄弟娶了姑侄。所幸定王遠在關外不得回中原,否則一家聚首,誰該給誰施禮,誰又該給誰磕頭呢?”
他掩唇不厚道地笑起來,蓮燈抬眼看他,這人有時候低階趣味得很,雖說姑侄配兄弟輩分有些亂,古往今來也不是沒有,哪裡那麼好笑!倒是他提起了李行簡和定王的關係,忽然讓她心頭一凜。盧慶曾說她的仇家在西域,百里都護是戍邊大將,定王是雄踞關外的親王,也許兩者不能共存,李行簡受了妹婿指使,誣陷百里都護也不一定。
她掙扎起來,他站得離她不遠,她奮力拽到他的袍角,痛得兩眼昏花,邊喘邊道:“國師能不能告訴我實情,究竟害我阿耶的是誰?除了李行簡是不是還有定王?”
他怔愣了下,“你自身難保,還管那麼多幹什麼?別亂動,讓我看看傷口。本座帶了好藥來,敷上就不痛了。”
他彎下腰搬動她,讓她舒舒稱稱趴在那裡,然後提著袍子很勉強地在榻沿坐下。國師覺得這次自己犧牲很大,今天剛換的新衣裳可能要弄髒了,本來嫌這裡不夠雅緻,不過看她的可憐樣子也只好將就了。翹著兩根指頭捋開她的頭髮,正打算掀被,沒想到她居然反對,哎了聲道:“還是請弗居來吧!”
他皺了皺眉不悅,“弗居沾花惹草的手難道比本座乾淨?真是不識抬舉,這天底下幾個人能有你這樣福氣,你還挑三揀四,分明是想惹本座生氣!”
他認為自己受到了侮辱,蓮燈卻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是覺得男女有別,她再糙也是個姑娘。她的傷在中間偏上那麼一點點,要換藥就得把衣裳脫下來,讓她把背露給他看,她心裡不太情願。
“終歸……國師面前唐突,有礙觀瞻。”
“命都快沒了,有空害臊?”國師很不耐煩,同時覺得她虛偽到家,“聚星池那晚你可是打算讓本座看回來作為償還的,當時何等的大義凜然,今天治傷反倒刁難起來,女郎,可見你思想很複雜啊。”
蓮燈被他堵得應對不上,兩頰*辣燒到了耳朵根,支吾了下道:“那今天就算兩清了,行不行?”
他仰著脖子哂笑,“本座救你的命,你卻想同本座兩清,難道你以為看見你血肉模糊的後背,本座能多長塊肉麼?天下怎會有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蓮燈簡直要被他說哭了,氣息奄奄地抗議,“我身上有傷,我是病人……”
他乜她一眼,“那麼傷是怎麼來的呢?”
因為技不如人,所以沒有資格拿來炫耀。蓮燈識趣地閉上嘴,說實在的欠了這麼多人情後還想談兩清,就如他剛才說的那樣,太厚顏無恥了。
她不再聒噪,他才有空靜下心來替她檢視。解開右衽褪中衣,這是國師第一次替女人寬衣解帶,感覺有點奇怪。嘴上雖不饒人,手腳還是放得很輕,她同別的女孩子比起來終歸多了份可憐。他接到放舟的訊息時以為她傷得不輕,但是見她還鬥得動嘴,心裡多少安定了些,可是揭開那層細紗的纏繞,仍舊不免一悸。是他過於樂觀了,原來傷口深且寬,不像一般刀鋒所傷,恐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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