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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大怒,可卻沒有立即發火,他神色複雜,一會兒憤恨、一會兒刻毒、一會兒又無奈,最後全是柔情。
“你看透了我,那你看透榮明海了麼?你就這麼貿然地逼迫他要了你,可想過以後會怎樣?”
沈晚冬搖搖頭,道:“我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我在賭,我不相信老天爺會揪著我一個人欺負。在大梁這個權勢、金錢與肉.欲橫流的地方,大家都在爾虞我詐,而他似乎還像個人。”
“你太天真了。”章謙溢冷笑,沉聲道:“他是安定侯,他的家事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請,家族、太后、皇帝、政敵,都在背後盯著他,只要抓住點端倪,誰都不會輕易放過他,更不會放過你。他看重權利與名聲更甚我看重家業,我也賭,就賭榮明海不會要你。”
*
大梁的天就像娃娃的臉,上午還晴空萬里,晌午過後就堆積了層灰雲。狂風捲著塵土席捲而來,細小的沙礫漫天飛舞,專門往人的眼睛裡鑽。這樣的天氣,誰都不願出門。
在家裡煮上壺濃茶,一口苦茶就著一口甜膩的點心,再翻上本才子佳人的話本子,一天也就這麼蹉跎下來了。
沈晚冬今兒特意穿了身暗紅色的衣裳,頭髮梳成婦人的髻,髻上用數顆細碎珍珠點綴,然後斜插了根樣式古樸的銀簪,耳上帶著深海明珠做成的鏈子。眉毛細描,胭脂輕施,眼下貼了花鈿,當真豔若桃李,氣質出眾。
她今兒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早上只喝了小半碗稀粥,中午也只是胡亂吃了幾口飯而已。無聊之時拿起本宋詞看,發現那矯揉做作的悲情讓人反感。索性將玉梁的兒子“初九”叫來,把著這小子的手,教他寫字。
聽玉梁說,兒子以前是有名兒的,是那負心漢早都取好的。可自從懷著身孕被趕出去後,玉梁索性不讓兒子跟那混賬爹的姓。因兒子是正月初九的生的,所以就叫了個初九。
她很喜歡初九,這小子長得肥白可愛,小嘴很是甜,膩在她的懷裡叫“乾孃”,見她悶悶不樂的,百般的耍寶逗她笑。可小孩子最是貪玩,哪裡能靜下心寫字。寫了會子就厭煩了,趁她沒留神,就一溜煙跑出去了。
罷了罷了,那就睡會兒吧。
可一躺床上就頭疼,腦子如同漿糊般亂哄哄的。最後實在煩悶,她索性搬了張椅子,就坐到院子裡等。誰知剛出門,就碰上章謙溢從外頭回來了。這男人給她帶了盒糕點,亦叫人給他搬了椅子,與她一道坐在梅樹叢中等。
他們誰都不說話,彷彿昨夜將所有的話都說盡了,如今只等一個結果。
天剛擦黑時,她心有些亂了,回屋拿了件厚披風,在小院裡來回走了幾圈,她想幹脆去找榮明海問個清楚,可瞧見章謙溢一臉得意,她橫了橫心,繼續坐著等。
天黑透後,寒氣上來了。她已經很煩躁了,難不成,榮明海不來了?他真的沒把她當回事?
到戌時的時候,章謙溢讓人給他端上來個火爐,一碗香茶,他細細地品,並嘲諷:人家侯爺這會兒怕是正抱著嬌妻美妾快活,還記得你這茬?
她白了眼男人,不願與他說一個字。
到亥時的時候,寒風將地上的落花全都捲起,章謙溢直接起身,過來拉她:別等了,他不會來了,我贏了,你死心吧。
他,真的贏了?榮明海果真不屑也不敢給她一個遮風之地?
不,她相信這樣的男人是敢作敢當的大丈夫,即使要拒絕她,也會親自來說。
正在此時,一直在二門外守著的玉梁急匆匆跑進來,她一臉的喜色,高聲道:“姑娘,侯爺來了,您快準備著。”
沈晚冬大喜,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章謙溢,朝前跑了幾步。只見燈影忽閃間,從門外走進來個高大的男人,他穿著半舊的黑色大氅,腳蹬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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