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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個瓷瓶,旋開,從裡面倒出點水,把帕子蘸溼,慢慢給沈晚冬擦傷口邊緣的血汙,柔聲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哪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要殺你?”
沈晚冬氣若游絲,心裡著急:“我,我叫沈,沈晚冬,救我。”
“姑娘,千萬別亂動。”那張嬤嬤從錦盒內翻出幾塊乾淨帕子,壓住沈晚冬傷口,回頭對貴婦人道:“夫人,沈姑娘的傷太重,怕是要請個郎中好好看一下。只是咱們並不知道這姑娘的底細,而且瞧著好像還是個命案。救人倒是其次,這寒水縣的李知縣和何首輔關係匪淺,就怕裡邊有詐,會牽扯到咱們侯爺。”
“不錯。”貴婦人顯然同意張嬤嬤的話,她輕撫著懷中的小白貓,微微怔住,不急不緩道:“侯爺向來跟那姓何的不對付,這姑娘深夜重傷倒在我車前,也讓人匪夷所思的很。不過人還是要救的,這是積陰德,興許菩薩會可憐我,賜我麟兒。”
說到這兒,貴婦人眼中流露出難以言說的傷感,她似乎想到什麼悵然的事,悽然一笑,不過很快又恢復清冷之態,她淡漠地看著沈晚冬,道:“無妨,寒水縣我要來便來,要走便走。想算計咱們侯爺,還得掂量下自己的身份。”
張嬤嬤笑著點頭,不再多話,她拿起先前那塊擦血的溼帕子,又倒了些水,一點點清理沈晚冬臉上的汙泥,沒一會兒,張嬤嬤忽然不可置信地“哎呦”叫了聲,隨後端起蠟燭,湊近仔細瞧。
“怎麼了?”貴婦人打了個哈切,懶懶問道。
“這,這姑娘,”張嬤嬤嚥了口唾沫,驚道:“我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女人。”
聽了這話,那貴婦人終於生起了些許興致,把小白貓丟在一邊,探著身子來瞧沈晚冬。只是一眼,那貴婦人目中也含了驚豔,不過,她皺眉細思了片刻,將張嬤嬤叫到跟前,附耳輕聲囑咐了幾句。
*
夢,是那麼久遠而靜謐。
在夢裡,她看見去世已久的父親了,他依舊清瘦儒雅,頭戴著諸葛巾,穿著半舊青布綿袍,手中拿著漢簡,就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樹下,笑著對她招手。
她哭著跑過去,卻發現父親身邊多了個長得十分秀氣的小男孩。
父親看著她,沒說話,忽然將小男孩推進她的肚子裡。她還沒來得及驚訝,一抬頭,卻看見李明珠拿著匕首,朝她脖子刺來……
“啊!”
沈晚冬被噩夢驚醒,輕喘著,許久回不過神來。她的頭還在發暈發沉,胃裡泛著噁心,腦中一片混沌,竟然忘了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心裡十分著急:天大亮了,我怎麼就給睡迷了,怎麼就忘記去擦大爺的靈位了,待會兒老爺肯定又得說教。
老爺?
沈晚冬頭越發痛了,身體有了知覺,胸口和脖子的傷疼到骨髓。想起了,想起李明珠要殺了她、想起吳遠山的懦弱可憎、想起了老頭子的無恥噁心。她吳家逃出來後,就暈倒了,依稀記得有輛車停下,還有兩個女人。
再往後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沈晚冬發現自己的三處傷口皆被包紮齊整,身上穿著貴重輕軟的寢衣,衣裳的袖子上用金線繡了朵朵梅花,花蕊則綴以碎珍珠粒兒。乖乖,就這麼件衣裳,她就算再攢三年銀子,都買不起。
抬眼看去,這間屋子倒是雅緻,牆上掛了把焦尾古琴,書架上擺了新近刻印的十三經和史部典籍,桌椅皆是紅木所製成,梳妝檯上脂粉首飾一應俱全,還有串小葉紫檀的佛珠。
地上擺著個銅盆,裡頭正燃著上等的銀碳;旁邊是個紅泥小爐,爐上坐著個藥罐;床跟前擺了張矮几,上面放了只盛了藥的玉碗,碗跟前是個桃木枝編的小簸箕,裡面有兩個白瓷瓶、幾包寫了名兒的藥粉、一把剪子,還有摞裁剪好的棉紗布。
究竟是誰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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