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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頭道,“既然你不開口就知道我要笑話你,那可見你心中也知道自己要說的話其實很蠢——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你現在是不是後悔自己在綠玉明堂做得太過火了些,之後一步比一步激進,以至於騎虎難下,在擂臺上殺了那些被牽連進來的弟子?”
阮慈心裡的確有些不舒服,但她素來是不後悔的,搖頭道,“殺他們,我沒什麼不忍的,不論旁人怎麼說我,我自己問心無愧便行了,但、但我只是不喜歡這樣的規矩……便如同那陳安祿說的一樣,和恆澤天比起來,我們中央洲陸的規矩,實在是太兇狠了一些。”
她所說的規矩兇狠,並非是指金波宗,而是說的整個洲陸乃至整座周天的風氣,金波宗眾人所為,不論是龐真人、掌門還是傅真人,都並未超過眾人心中的某個限度,在阮慈來看,這限度才是令她不適之處,儘管她也依照這限度行事,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更善於利用此般限度為自己牟利,但心中卻依舊不喜這般規矩。
她這話不用說得太清楚,王盼盼也自然能夠明白,它圓圓的貓頭點了一點,說道,“不錯,若我是你,也會這般想,下境修士有時實在是身不由己,便是你,不也是大能博弈的棋子麼。”
“但萬事萬物,必有因由,就像是恆澤天不染因果的規矩,為的是避免修士恩怨纏綿,越演越烈。有一天或許你也會明白,琅嬛周天這番規矩到底是因何而起。”
它的貓眼閃閃發亮,又圓又大,在陰影中認真地望著阮慈,又是嚴肅又是可愛,“到了那時,或許你又會希望自己知道得少些——不過,眼下你甚麼都不知道,那便姑且聽我這麼說罷:修士奪天地精華為己用,修行的每一日,都是從命數之外偷來的日子,開脈之前,都要知曉一生命運從此已是身不由己,遇到任何事都怪不得別人。甚而有些宗門在開脈之前,還要將修道的壞處掰開揉碎,說得明白,是以那些修士之死,你可以說是可惜,也可以說是無妨,像他們這樣,已用過開脈機會,卻無更大機緣氣運的人,隕落了也不是什麼壞事,正好將位置讓給那些有資質卻沒有嘗試機會的人,讓他們試試看,自己能在這道途之中走到多遠。”
“像是我,我便覺得他們死了也沒什麼可惜,若我是你,甚至不會推波助瀾,令那陳安祿等人有逃脫的機會,這些人心智不堅,在生死之際什麼都可以背棄,又沒什麼特殊稟賦,這樣的修士,對琅嬛周天絲毫都沒有益處,隨手殺了,也許還能令一些有資質的修士多分些許資源,因此脫穎而出。”
“這便是我看待他們的眼神,是以,若你是築基修士,只能見到身旁人事,自然會覺得琅嬛周天的規矩頗為殘忍,但若你是洞天修士,若你是周天之主呢?天下間有那樣多可以修行的人才,但真正開脈的又有幾人?若只有少數人能夠開脈修行,從此獲得無上威能,肆意擺弄凡人,那麼對凡人來說何其不公?便是恆澤天那般無限轉世的話,仔細想想,對於凡人那豈非是更大的不公?有時你覺得殘忍,或許是因為你看得還不夠高,不夠遠,大道無情、天地不仁,或許是面對那恆河沙數般的生靈,唯有不仁,才是最大的仁慈。”
它從前也曾教導阮慈許多修仙界的規矩逸事,所言也都十分中肯,是以它的話阮慈是肯聽的,便是這言論粗聽甚是荒謬,也耐下性子細細品味,半晌方才嘆道,“是啊,若是以周天之主,道祖的眼神垂注而下,又哪會在意每個性靈之中的不同,對道祖而言,不能合道,終為虛無,既然沒有這份機緣,那便早些隕落,把機會還給他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妥,畢竟無論何時,周天中總是不能修行的凡人最多,等著這個機會的人,還不知有多少呢。”
她頓了頓,又輕輕地說道,“但我卻並不是道祖,我只是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是以……我不怎麼喜歡這規矩。”
王盼盼笑道,“那你在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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