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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波宗山門之外,阮慈立在雲頭和李平彥閒話,身後婢女僕從簇擁在側,恍若仙子出巡,說不盡的富貴氣派,相形之下,李平彥孤孤單單站在另一側,不免便顯得有些寒酸,但二人都不在意,李平彥笑道,“曉得了,慈師妹也要保重。若我恩師回山,少不得要前來拜會。”
實則這些不過是在人前略微客氣幾句,更顯出紫虛天一脈對李平彥的看重而已,觀風小會之後,金波宗便對李平彥傾力培養,掌門更是送來三樣上品外藥,便是李平彥結丹用不上,憑這外藥品質,也可以設法換取到上好寶藥為自己所用。
結丹外藥已得,此後李平彥便在山門一心潛修便可,那築基修士最為兇險的尋藥之旅,已是無需前去。可以想見結丹期內,金波宗也不會虧待了他,這般被另眼相待的弟子,便如同和他人走在不一樣的道路上,有些修士一輩子困於結丹,但李平彥卻可能只需數百年便走完結丹期的修煉,當然,這也要他足夠爭氣才好,上境修士的觀照,從來都不是喂在嘴邊的甜湯,便是李平彥今日得的扶持,也是阮慈在觀風小會上一劍一個殺出來的。
若是李平彥師尊平安歸來,攀附紫虛天,或是李平彥氣運、心性都是足夠,終成元嬰修士,紫虛天在金波宗這一子,才算是落得實了,甚而將來若他能夠成就洞天,當上金波宗下一任大長老,紫虛天才算是完全勝過演正天、玉壽天,結束這盤棋局。這其中固然要經過數百上千年,乃至近萬年的等待,但對洞天棋局來說,這才是博弈常有的時數,洞天棋局,甚至以萬年記,千年一子,又何足道哉。
然而,這也都是洞天層數的博弈了,在阮慈來說,這番前來,本只為了和李平彥小聚幾日,並託他送僧秀回宗,乃至為自己尋訪時間靈物,不料竟為了一頭黑白飛熊,鬧出這樣大的動靜。縱是因此也得了許多好處,但始終有些不快。阮慈和李平彥殷殷話別,踏上玉舟時,心中還有些說不出的鬱郁之情,站在舟頭望著李平彥的身影逐漸變小不見,不由長嘆了一聲,對王盼盼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本沒有生事之心,但在旁人來看,我怕不是成了天下最會生事的人。”
王盼盼對這般事情倒是視如尋常,舔了舔爪子,冷然道,“殺了幾個築基修士,就算生事麼?什麼事時候你一個築基修士能把傅真人殺了,那天下人才要高看你一眼,現在麼,還早得很呢,宗門內的派系興衰,大修士們實在是見得太多了,這樣的戲碼,中央洲陸每天都在上演,你最多便是這百年內上清門最會生事的弟子,要說天下,那未免也太把自己看的高了些。”
她和阮慈說話,一向是如此夾槍帶棒,阮慈也聽慣了,捱了她幾句,心裡反而好受多了,微笑道,“是,我知道盼盼是見過世面的大妖怪,北幽洲第一人,哪裡是我能相比的?”
以往王盼盼對北幽洲一向是諱莫如深,此洲也頗為神秘,在《天舟渡》上記載甚少,阮慈早就有幾分好奇了,如今既然牛皮已被戳破,她便想讓王盼盼說些家鄉的新奇事兒,王盼盼卻依舊躲躲閃閃,被問得多了,才說出實情,“我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我很小便離開北幽洲,跟在謝燕還身邊,頭些年都在她內景天地裡玩耍,要說故鄉風月,實在不記得多少,但北幽洲的妖怪的確不多,這是真的,以我如今修為,也當得起北幽洲最厲害的大妖怪這個頭銜了。”
說著,她又挺起胸膛,一副顧盼自豪的樣子,阮慈看了直是發笑,坐在舟頭望著前方如畫江山,不覺又輕輕嘆了口氣,王盼盼坐在她身邊,瞟了她一眼,道,“哼,我猜你現在又有滿腹的心事話兒,想要和你那恩師說了。”
阮慈笑道,“朋友們都不在身邊,鳳羽也在閉關,天錄又是個傻子,不和恩師說,和你說嗎?可你也只會笑話我。”
王盼盼的尾巴一甩一甩的,瞥了阮慈一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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