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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地跟著他走了幾步,耳畔的聲音都跟她隔著什麼,隨著間歇性的耳鳴時遠時近,反應起來也慢半拍。
喻蘭川已經把帶來的藥和食物都攤開了一桌,她才聲音有點含糊地說:“我不用去醫院,我每次感冒就這樣,燒一天,睡兩覺就退,吃不吃藥都行……唔……”
她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總覺得自己忘了說什麼,好一會才想起來,連忙尷尬地補上:“你怎麼還特意從公司跑回來?我怪不好意思的。”
禮多人不怪,甘卿本意是說句“客氣話”,但這句客氣話因為出來得慢了一會,像後來硬補的,聽著不像禮貌周到,更近似於刻意拉開距離,有點不友好。
人的語言就是這麼微妙,有時候語氣、時機有輕微的差別,就會透露出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甘卿感覺到了,為免誤會,她連忙轉起結滿漿糊的腦漿,十分狗腿地找補了一句:“不過我正好沒力氣起來做,這頓飯真是及時雨,小喻爺救我狗命,大恩大德,以後……”
喻蘭川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甘卿只好傻笑。
喻蘭川卻也沒什麼生氣的意思,沒理她,低頭髮微信給同事,說自己下午有事,請假半天。
發完,他才收起手機,好整以暇地問:“以後什麼?你有什麼能報答我的?”
甘卿:“……”
她掐指一算,自己沒錢沒權、沒家沒業,身無長物,就做飯還行——味覺審美似乎還異於常人,總是不為世俗接受。小喻爺遵紀守法,身為模範公民,大概也沒有買兇殺人的需求。
難怪民間傳說裡報恩的小妖都以身相許——他們也確實沒別的本事了。
可是甘卿一直覺得,“妖精報恩以身相許”之類的故事,都是舊社會底層男青年的幻想,男主角也大多一窮二白,只有一腔正直。
假如許相公是個公子王孫之流,那白蛇傳就不是“報恩”的故事,而是“碰瓷”了。因為白娘子是個連戶口都造假的盲流,特長是施展妖法坑蒙拐騙,美貌都是變出來的,一喝高就露一屁股尾巴。
公子要她幹什麼使?嚇都嚇尿了。
後續發展大概會是許相公重金請大師做法,然後大師和妖怪大戰三百回合,最後邪不壓正、妖魔伏法。
喻蘭川見她詞窮,就翻了個白眼,從藥袋裡抽出一根電子體溫計扔給她:“不會用自己看說明書。”
說著,他把有點涼了的湯湯水水端到廚房,挨個加熱。
甘卿頭髮沉,於是把頭歪過來,擱在椅背上,減輕脖子的負擔,透過歪歪斜斜的視角,她看向廚房裡的喻蘭川。喻蘭川背對著她,正在熟悉她們家的微波爐,永遠筆挺的襯衣外罩著一件簡單的羊毛背心,箍出了寬肩窄腰。
小喻爺不是“王孫”,但要是放在過去,肯定有資格當個“公子”。他才華橫溢、處事圓融,金榜題名指日可待,長得還帥,搞不好被公主看上拉回去當駙馬,就不用還房貸了。
甘卿想了想,說:“我知道幾個人,有祖傳的鑄劍手藝……雖然現在都做工藝品去了,不過家裡肯定還有私藏品。‘寒江七訣’老被強行變成棍法和掃帚法太可惜了,要不……我給你找把劍吧?”
喻蘭川冷漠地說:“鎮宅?去你的吧,我家又不是中式裝修,神經病啊掛把劍。”
甘卿:“……喻掌門,貴派就算只剩下掌門一個,好歹也是個劍派吧。”
微波爐“叮”地響了一聲,食物的香氣絲絲縷縷地漏出來,流到客廳,溫暖而濃郁。
“我們是使劍的門派,不是崇拜劍的門派。”喻蘭川淡淡地說,“刀槍棍棒,什麼不一樣?當然,最好還是動口不動手。”
又來了——甘卿夾著溫度計,把臉埋在胳膊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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