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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做事疏漏,斬草沒除根,給“萬木春”留下了一條尾巴。
他握緊了手裡的軍刀,開啟床頭櫃——那裡藏著個小保險箱,輸入二十六位密碼,保險箱輕輕地彈開了,裡面有一件血衣和幾張老照片。
如果甘卿或是孟天意看見,就能認出來,拍照的地方正是泥塘後巷沒改建的時候,衛驍隱居的地方。
每一張照片的主角都不一樣,其中有一張楊平的照片最顯眼——楊平已經是中年模樣,站在小院的後院牆根下,似乎是剛從院裡翻出來,正在擦手。他那扭曲的手掌心泛著一種奇怪的青紫色,沾著血跡,臉上掛著笑。
這一宿,寒風呼嘯,王九勝被鬼魅纏身,楊逸凡提心吊膽地等著搶救的訊息,張美珍對著毫無動靜的手機發了一宿的呆。
心裡有鬼、有憂、有愧、有過往的人們,都在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唯有甘卿,被喻蘭川灌了一大碗從韓東昇家借來的感冒沖劑,暈過去似的,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不常生病的人,一有病就格外嚴重,對藥的反應也格外大。甘卿被門鈴聲吵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腦子裡塞滿了漿糊,張美珍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只好四腳並用地爬起來,拖著兩條麵條似的腿去開門。
喻蘭川拎著一袋午餐和一袋藥進來:“你怎麼不問一聲是誰就開門,不知道最近這院亂嗎?喂?”
甘卿扶著門框,腦門貼在木門上汲取涼意,兩眼的焦距還沒對準。
喻蘭川覺得她表情不對,伸手一摸,被她的額頭燙了一下:“燒糊了!我昨天囑咐你早晨吃藥,你吃了嗎?”
甘卿:“……”
“你到底怎麼活到這麼大的?”喻蘭川氣急敗壞地把東西放下,摘下門口衣架上的羽絨服,一手拎起甘卿,“去醫院!”
甘卿不太清醒,下意識地縮肩橫肘,精準地打在了喻蘭川的脈門上——她手腳軟綿綿的,力度不大,喻蘭川“嘶”了一聲,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肘,甘卿卻好像站不穩似的,順勢往前一倒,整個人帶著不正常的高溫貼在了他身上。
喻蘭川胸口“咯”一下,心跳暫停了半拍。
然而下一刻,他頸側一涼,冰冷的金屬製品貼在了他脖子上。
喻蘭川:“……”
甘卿直到這會,才好像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迷迷糊糊地問:“……小喻爺?你怎麼還沒上班?”
“我抽午休時間從公司趕回來給你送飯,”喻蘭川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能勞駕你把爪子從我脖子上拿開嗎?”
第七十八章
甘卿詭異地沉默了幾秒,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幹了什麼,僵硬地往後退了一步。
甘卿:“我……那個不太清醒……”
喻蘭川:“你拿的還是我鑰匙!”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聲音疊在了一起。
甘卿的目光往下一溜達——喻蘭川剛才不知道掏什麼,錢包是開啟的,露著鑰匙,鑰匙串上有一把裝飾用的小瑞士軍刀……被她順手牽羊,拿去卡了人家脖子。
甘卿一聲不吭地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把小喻爺的鑰匙串擦了一遍,用上供的姿勢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請回到了喻蘭川包裡,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平時懶得睜眼,眼皮總是蓋著半個瞳孔,讓人看不準焦距在哪,顯得若離若即的,這會卻因為感冒,把原本就雙的眼皮燒得“一波三折”,沉甸甸地往下一壓,帶點眼淚,無端乖巧無辜了起來。
跟平時不一樣。
喻蘭川心神一動,像是從結了冰的山石上窺見了一簇生在縫隙裡的花,意外中還有一點震撼,於是他的語氣不由自主地軟了幾分:“去吃點東西,量個體溫,我帶你去醫院。”
甘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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