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嗩吶聲中,焚香、鳴炮、敬酒、化錢、行禮,諸多繁瑣禮儀。
宋遠圖緊閉雙眼坐在靈堂一側,形如枯槁,亂髮無心梳理,雜亂地堆在頭上如雪。眾人經過他身邊時都斂氣靜聲,生恐驚擾了這個心傷欲死的老人。
好不容易等到哀樂聲低迴,許明華心急如焚,湊到宋遠圖的身旁,低低的聲音喚道:“老爺子,你醒醒,醒醒。”
宋遠圖昏沉沉地睜開雙眼,茫然地掃視著眼前,好半天目光凝聚起來,有了一絲生氣,定定地落在許明華那張看似關切的臉上。
“喔,結束了。”宋遠圖掙扎著要站起身,腿腳無力又跌坐回椅中。
許明華連忙伸手來摻,一旁早有準備的鄧懷賓也伸出手扶住宋遠圖的另一隻胳膊,宋遠圖在兩人的合力下站起,許明華和鄧懷賓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發出無形的火星,嘴角卻各自露出笑容。
宋遠圖在兩人的摻扶下往後院走去,這是個三進的院落,右側的迴廊的盡處有片角門,宋遠圖開啟角門,裡面是個偏僻小院,一股香味撲面而來。鄧懷賓聽宋衝說過他的父親禮佛,這裡應該是佛堂了。
宋遠圖沙啞著聲音道:“東西就在佛堂,你們隨我進來吧。”
許明華探頭向裡看了看,小小的院落裡有棟木製小樓,四周是圍牆,院子很小,栽種些樹木,光線被樹木遮住,看起來有些陰森。許明華轉頭衝許安使了個眼色,暗示他緊跟著保護自己,鄧懷賓也衝身後的兩名衙役示意,兩人扶著宋圖遠進了小院,其他人緊跟在擁入院中。
宋遠圖沒有做聲,來到佛堂前站住腿道:“佛堂清靜,不可太過驚擾神靈,讓他們在院中等候吧。”
推開佛堂門,香味越發濃郁,佛堂很小,香案上擺放著果疏,正中的香爐內插著三隻香,香菸推門的氣息一擾,繚亂起來。
宋遠圖走進佛堂,許明華緊跟他的身後,屋中懸著黃幔,正中供奉著佛像,許明華朝佛像看去,嚇得面色一白。供奉佛像並不像大鄭佛寺中的佛祖那樣慈眉善目,而是青面獠牙、多手多足、頭戴骷髏冠、掛著骷髏念珠、背後燃燒著熊熊烈火的一尊異神。
鄧懷賓跟著進門,看到許明華渾身一抖,順著他的目光看清佛像,笑道:“許大人,這是傳自吐篤國隱教的威猛佛,此為其忿怒身,震懾邪門外道,顯大憤怒、大無畏之態。”
宋遠圖轉身關上門拴好,佛堂內暗下來,許明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木門上,驚問道:“老人家,關門做甚?”
“茲事重大,隔牆有耳,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宋遠圖嘴角露出一絲詭笑,道:“許大人難道還怕我一個糟老頭子,何況還有鄧大人在,你怕什麼?”
看著宋遠圖滿頭白髮,顫顫巍巍的身子,又見鄧懷賓嘴角帶出譏笑,許明華辯解道:“佛堂內太暗,還是開啟門光亮些。”
宋遠圖從桌上拿起火折,把桌上一排長明燈點亮,燈光如豆隨風飄搖,屋內雖然亮了許多卻更讓人生出幽深冷暗的感覺,許明華髮現自己的後心有些涼意。
屋中沒有座位,只在香案前擺放了一個蒲團,宋遠圖顧自在蒲團上跪下,向佛像叩拜,嘴裡唸叨著什麼。氣氛有些詭異,許明華和鄧懷賓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站好,都提高了警惕,注視看著宋遠圖的一舉一動。
宋遠圖唸叨了一陣,站起身道:“衝兒留下了一封信,我放在佛像後,這就拿給你們。”
用手撐地艱難地起身,宋遠圖顫抖著掀起黃幔進入後面。許明華和鄧懷賓都緊張地踏前一步,想撩起幔帳往裡看。只聽裡面“咵咵”數聲碎響,像是打碎了什麼東西。鄧懷賓搶步上前掀起黃幔,只見幔後是數口大缸,已經被打破,缸中盛放的豆油如流水般地湧了出來。
宋遠圖手中拿著火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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