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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晃仁縣城攻破,我被胡人帶到大堂,見到了一身戎裝的卓娘,還有她的父親西域左帥慕伏允。”
接過江安義遞過來的酒,盧子越再次一飲而盡,手捏酒杯喃喃語道:“關在牢中,我還滿是氣憤委屈,卓娘怎麼可能是女間,呵呵呵,我就是個笑話。”
等情緒平復下來,盧子越繼續道:“西域大軍毀城後擄走百姓和物質,我被卓娘安排在一輛馬車內與她同行。聽著外面百姓的哭喊聲,我恨不得自戕而死,可是卓娘看得緊。哈哈哈哈,終是我自己不捨得死吧。”
“來到休梨國,我才知道慕伏允是休梨國的大將,他對我倒是不錯,將卓娘嫁於我為妻,這原本是我夢寐以求的美事,卻讓我怎麼出開心不起來。我一心想著歸國,後來卓娘找來一個鄭商,那個鄭商告訴我,‘盧子越勾結外敵,罪在不赦,河東盧氏將其除名’。”
“不知渾渾噩噩地過了多久,卓娘一直在我身邊,細心地照料我,我感念其誠,終與其和好如初。”盧子越露出笑容,回憶道:“那段時光我和卓娘過得很快樂,我們兩人騎著馬在西域諸國中旅行,我寫詩她吹曲,我彈琴她跳舞,紅袖添香,神仙不慕。後來,卓娘有了珍兒,我們安居下來,在休梨國開了間商鋪,安靜渡日。珍兒出世後,我每天打理生意,卓娘在家相夫教子,日子過得幸福平淡。”
“我就是個不祥之人,珍兒六歲那年,休梨國生亂,岳父被殺,卓娘受到牽連,商鋪被燒,我這張臉便是救火時被燃著的柱子所毀。”盧子越突然伸手拿起酒壺,拿掉壺蓋徑直往嘴中倒酒,酒水淋漓灑了一身,將昏昏欲睡的盧珍澆酒。
盧珍揉著眼睛,驚叫道:“爹,你怎麼這樣喝酒。”伸出小手奪酒壺。盧子越鬆開手,溺愛地道:“時間不早了,珍兒回房休息吧,我和江大叔再說會話。”
看著盧珍進入房內,盧子越嘆道:“我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有何面目立天地之間,被火焚燬半張臉是我該得的報應,可是為何老天要將卓娘帶走,我真想和卓娘一起走。”
盧子越腦海中現出卓娘臨死前拉住自己的手,囑咐他把珍兒帶大,想到這兩年珍兒跟著自己東奔西走,衣不暖食不飽,盧子越忍不住涕淚橫流,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江安義默然無語,盧子越的遭遇確實夠悲慘的,上天對這個人的磨難確實夠重的。細想盧子越這一生,無所謂對錯,只能再嘆一聲,“造化弄人。”
“能在此遇到安義,算是我不絕於上天,此杯酒,盧某謝過安義救命之恩。”盧子越端起酒飲盡,江安義陪著喝光。
盧子越替江安義斟滿,又端起來道:“安義,你出使大漠被迫逃到西域,說起來與我父女有緣。我看珍兒很喜歡你,我有一事相求,請江兄弟答應。不情之請,先乾為敬。”
停杯凝眉,江安義不飲。盧子越不以為意,徑自一飲而盡。
長出一口酒氣,盧子越笑道:“我本無意人世,只是放心不下珍兒,如今珍兒與你有緣,盧某厚顏拜託江兄弟迴歸大鄭之時,將珍兒送返盧家。”
話語頓了頓,盧子越乾澀地道:“也不知珍兒的祖父祖母尚在否,以盧氏之赫赫家世,想來不會難為一個小女孩。”
江安義皺眉道:“盧兄,珍兒如此年幼如何離得開父親,我看她對你孺慕之情溢於言表,你如何忍心離她而去。再說,盧氏當年曾將你除名,會不會接納珍兒還是兩說,即使勉強將珍兒收納,珍兒在盧家的處境也可想而知,還不如跟在你的身邊。”
盧子越黯然無語,江安義繼續道:“江某薄有家業,盧兄如果不嫌棄,回大鄭後不妨到我老家落足,再視情況而定,如何?”
…………
大漠王庭,欣菲一曲歌舞贏得滿堂喝彩,而那曲“齊勸長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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