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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色落在盧子越左邊焦黑的臉上,越發醜如鬼魅,而另一半臉卻清秀儒雅,有如飽學文士,強烈的對比讓人情不自禁想去探究這張臉背後的故事。

盧子越坦然地面對著江安義好奇的目光,自嘲地解釋道:“我是個不祥的人,所遭受的一切算得上是自做自受吧。”

目光望向身旁依偎的盧珍,盧子越淡然地道:“要不是放心不下珍兒,我早想一死了之。”

盧珍眼睛驚恐地看著父親,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只怕鬆開手父親就會消失了。

江安義也算是多災多難之人,但卻越挫越堅,對於盧子越的頹然頗不以為意,伸手替他斟了杯酒,婉言勸道:“盧兄不過壯年,拋掉過往大可從頭再來。這幾日與盧兄相處,我知兄長腹藏經緯,才學過人,何況盧珍尚幼,也要你為其撐起一片天來。”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塞外的烈酒入喉,嗆得盧子越連連咳嗽,滿臉通紅。盧珍心痛地替父親拍打著後背,低聲報怨著:“爹,你喝酒不要太急,傷身體。”

不知是被這杯酒激起胸中的愁悵,還是被江安義的話觸動傷心事,盧子越愴然長笑,笑聲轉悲,如泣如訴。

良久,盧子越收拾好情懷,邊回憶邊自語道:“我本是河東盧氏子孫……”江安義一驚,河東盧氏,十大世家,工部尚書盧家林不知與盧子越有何關係。

“二十一年前,我與堂兄盧家林雙雙及第,祖父以兄在弟後不祥為由,向昭帝稟告,將我與堂兄的名次調換,我從榜眼屈落到二甲三十七名,此舉當時成為士林美談。”盧子越淡淡地述說著,彷彿講著別人的故事,但目光中流露出的失意,顯露出不甘。

“美談,可從頭到尾有誰曾問過我半句願意否?”盧子越譏諷地笑道:“我當時年少氣盛,與家中鬧得很僵,祖父為了懲治我的忤逆,將我弄到與西域臨近的化州邊陲任職,說是降降我的野性。化州,化州,化外之州,大漠荒野,長河落日,別人所棄,我卻偏偏喜歡上了這裡的風光。”

大鄭二十七州,化州只是下州,但地域卻是最大,因為地處西北,與西域接壤,連年戰爭不休,加上鄭夷混處,情況複雜,被視為羈縻州,是罪臣謫臣的好去處。

盧子越的目光溫柔,輕輕拍打著蜷在懷中的盧珍,聲音平和地道:“我在化州晃仁縣任縣令時,結識了盧珍的母親,她是西域休梨國商人之女,跟隨父親前來經商。我對她一見鍾情,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牽動著我的心。那時,我對祖父充滿了感激,感謝他把我送到晃仁縣來,才有機會遇上卓娘。”

“我滿懷欣喜向家中寫信稟報要娶卓娘為妻,不料祖父來信嚴斥,責我不尊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大為不孝,對我與卓孃的親事自然不允。信中提及我在晃仁任期將滿五年,已經替我運作調回京都任職,信中還說父母已經替我定了一門親事,只等我入京後完婚。”

“得信後我如同晴天霹靂,不知該如何向卓娘提及,出門買醉,等第二天醒來,卓娘已不知去向,祖父的信飄落於地,想是卓娘已經看過了信。”盧子越的語氣沉重無比,痛苦不堪。

面對這個焦臉人,江安義也不知該如何相勸,只得長嘆道:“造化弄人,徒呼奈何。”

盧子越苦笑道:“事情若至此便了,也就罷了,盧某從此不過醉生夢死,徒然活著便是。哪料一個月後,西域諸國聯兵破關,一邊攻陷易定、合城、景源三縣,一時間風聲鶴唳,西北局勢大緊。”

語氣漸急,有如刀槍相逼,凜凜地透出幾分殺氣來,讓江安義斟酒的手為之一頓,側耳聽他往下講。

“有人向安北大都督陳育舉報,說我勾通西域,出賣軍情,因為有人在入侵的隊伍中看到卓孃的父親,那個休梨國的商人。我被抓入獄中,等待吏部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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