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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的敵視。
他顧不得新登基後還有許多事在等他,迫不及待去了前皇后的宮裡。
安嵐正靠在雕花床柱旁,手腕抬起又落下,輕輕哼唱著童謠哄幼子睡著,聽見內侍來進來通報,她壓著唇“噓”了一聲,然後走到銅鏡前理好鬢髮,又補了些脂粉遮住眼下的淚痕,昂起頭,仍以皇后的驕傲姿態,一步步走到暖閣。
見新帝黃袍加身,正襟坐在寬椅上,她嘴角挑起個諷刺的笑容,微屈了膝蓋,朝他一副道:“參見陛下。”
李徽見她全身素衣,尖的嚇人的臉頰,被一層層脂粉塗得偽飾又蒼白。她嘴角掛著笑,可那笑容根本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心臟突然刺痛不已,站起上前幾步,還未開口,安嵐卻猛往後退,與他隔出一個疏離的距離,眸子裡射出冷如寒星的光亮,聲音嘶啞著道:“恭喜你們終於得償所願,不知陛下今日前來,是準備如何處置我和兩位皇兒。”
李徽被看的一陣心虛,捏緊了袍袖,再也掩不住衝動,說出他輾轉多日的願望:“只要你願意嫁我,朕可以當他們是自己的孩子,你失去的,朕都會加倍補償給你。”
安嵐自喉中發出尖銳的笑聲,笑到滿臉全是淚痕,她用手背抹去眼前的霧氣,顫聲大喊道:“我的丈夫死了,你想要怎麼補償?”
她捂住臉,背脊卻挺得筆直,一聲聲嗚咽從顫抖的指縫中溜出,李徽走到她身邊,想把手擱在她肩頭,卻還是收回,輕聲道:“不要哭,我喜歡看你笑。”
安嵐確實笑了,笑得譏諷又惻然,她瞪著一雙通紅的眼逼視著他:“李徽,你莫要太過無恥。阿元屍骨未寒,你卻讓我當著天下人嫁給他的皇叔?”
李徽在她面前蹲下,眸間盡是柔情,說出的話語,卻帶著君王獨有的霸道:“你必須嫁,為了你的皇兒。”
然後,他不顧群臣反對,不顧文人的口誅筆伐,開始準備迎娶侄媳的儀式。可他沒想到,那個在寵愛中長大的女人,竟也有她的強硬。
安嵐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她讓宮女瞞下她的病,拒絕太醫的問診,任憑病情越來越重,直到回天乏術。當李徽收到這個訊息,趕到她的床邊時,安嵐已經虛弱的連抬起手指都困難。她用不再晶亮的眼珠,定定望著他所在的方向,然後勾起個詭異的笑容道:“我說過,會陪著他,與他休慼與共,無論是生是死,這承諾都不會變。”
李徽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低頭絕望地想著:如果當年他答應了謝侯爺娶她,是不是就不會走到如斯地步。
這時,安嵐的嘴唇微微翕動,似乎是讓他靠近一些,李徽心中一動,連忙俯身下去,見她露出個神秘的笑容,用遊絲般的聲音道:“你以為你們贏了嗎?你錯了,他雖然不在了,可他不會輸。這天下,遲早會是我皇兒的。”
天成元年,謝皇后病重薨逝。幾天後,她被以皇后之禮下葬。隨後,五城禁衛軍中的兩營突然譁變,叛軍殺入皇城,天成帝下落不明,混亂中,曾經的保太子派又佔回上風,祭出先帝遺詔,將前太子李越扶上了皇位,總算保住了大越的安寧。
當李徽藉助鐵符再度重回到起點,他已經明白自己想要的,除了這江山還有一個人。既然放手並不能讓她幸福,從此後,生生世世,他都要將她牢牢握在手心,他想看她笑,只為他而笑。
那一日,春燕銜泥,杏花壓枝,李徽朗朗站在慈寧寺前,背後是從簷下垂落的雨絲,朝著安嵐款款而笑:“小姐,可是忘了帶雨具。”
沒人知道,為這一句話,他整整等了兩世。
第88章
前塵往事,寥寥數語就能道盡, 可只有歷經其中的人才知道, 有些事是如何刻入骨血,縈夢繞腸。
譬如洞房那夜, 他看見她手上的針眼,立即就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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